太特麼喪心病狂了……
喪心病狂了一整日的燕少主一臉饜足地回府了,俞婉離開畫舫後,影六與影十三便去金鑾殿接他了,發紅雞蛋時二人也在,二人覺得自己簡直快升天了。
燕九朝進清風院時,俞婉正站在花叢前,拿着一把大剪刀咔擦咔擦地修剪着花枝,雜枝沒剪多少,倒是把萬叔精心培育的花骨朵兒全給禍禍了。
萬叔肉痛死了,可他不敢出聲呀!
燕九朝走了過來。
俞婉知道他回來了,只是想到昨夜的荒唐,她有些臉紅,明明早就大婚了,但真正盡興還是在昨夜,她不敢回想自己對他做了什麼,他又對自己做了什麼,總之就是兩個初嘗禁果的小傻子翻來覆去地胡鬧。
當時是豁出去了,忘乎所以的,這會子就尷尬了。
「怎麼不高興了?嫌本少主回來晚了?」燕九朝在她身旁停下,一本正經地說。
他一靠近,俞婉的臉更紅了。
不過在瞥了他一眼,發現他耳根子也微微泛紅後俞婉的心裏平衡了,雖說精力上輸了,可到底這件事沒差太多。
她當然不是氣他回來晚。
可話說回來,他是回得挺晚的,幹什麼去了?
「你幹嘛去了?」俞婉問。
「上朝。」
發紅雞蛋。
「救濟災民。」
發紅雞蛋。
俞婉一聽都是正事呀,也就不怪罪他回來晚了,俞婉給他把了脈,脈象比從前平穩多了,只是體內應當還有餘毒未清,她回頭找幾味散餘毒的方子給他喝喝,不算什麼大事。
「還沒說你是怎麼了?」這一地的殘花,瞎子都看出她在生氣了。
俞婉把遇上燕懷璟的事說了,燕九朝冤枉她了,她沒生氣,她當真在學着修剪花枝,只是和插花一樣,她修剪花枝的手藝也不敢恭維。
燕九朝總結了一下她話里的重點。
一,燕懷璟陰魂不散。
二,燕懷璟陰魂不散。
三,燕懷璟總是陰魂不散!
燕少主的眼神冷了下來。
俞婉又剪了一個花骨朵兒道:「你說,他真的找到周槐了嗎?是陛下讓他來要挾我的,還是他擅作主張?」
「不是陛下。」燕九朝說道。
「嗯?」俞婉不解地朝他看了過來。
燕九朝道:「堂堂九五之尊,還不至於去威脅一個女人。」
皇帝若想威脅俞婉一早便動手了,何至於等到二人都大婚了才逼着她把正妻之位交出來?皇帝想要拿捏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燕九朝,旁人他還沒放在眼裏,他不會也不屑這麼去做。
況且就算是拿捏燕九朝,也不是想要害死燕九朝,只是他固執地認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燕九朝好。
燕九朝冷哼道:「周槐找到了是真的,陛下不想替阿爹翻案也是真的,但今天這事是燕懷璟自己的主意,陛下要威脅也是威脅我,不會是你。」
俞婉若有所思道:「所以,他是算準了陛下的心思,如果他能令我先鬆口,那麼你勢必與我離心,屆時陛下便能順水推舟地把總督府的千金賜婚給你……他怎麼這麼……」
俞婉簡直找不到詞來形容他了。
燕九朝的眸子裏掠過一絲不屑:「哼,上次的賬還沒算,他還敢找上門來,想讓他多快活幾日都不能!」
大婚之日被擄走了新娘子,不止俞婉記着仇,燕九朝也記着呢,只不過身子不好沒辦法出去作妖,今日他就要燕懷璟知道,他燕九朝的女人不是那麼容易惦記的。
「我出去一趟。」
「早點回來。」俞婉點點頭說。
這是順嘴兒的一句道別,往日阿爹與兩個哥哥出門,她也是這般叮囑的,然而落在燕九朝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燕九朝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雖然我可以早點回來,但這種事不能過度。」
俞婉:「……」
燕九朝帶着影十三與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府了,影六沒去,他出京執行新的任務了。
「他人在哪兒?」步攆上,燕九朝淡淡地問影十三。
影十三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