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不許驕傲,要再接再厲啊,別辜負了燕王殿下的苦心。」
小鐵蛋應下:「我知道!那……我去找大寶二寶和小寶玩啦?」
俞婉摸了摸他腦袋:「去吧去吧,知道你坐不住了。」
小鐵蛋一溜兒地閃人了!
俞婉好氣又好笑,方才那股子覺得這傢伙沉穩起來有那麼一丟丟像周瑾的錯覺是怎麼一回事?周瑾才沒這麼撒歡呢!
小鐵蛋去找三小蛋了,他話多,又快又多,小寶二寶說不過他,大寶壓根兒不會說,憋了一年的話如洪水一般嘩啦啦地傾斜而下,把三小蛋都要吵死啦!
從來只有他們禍禍別人,真是風水輪流轉呀,他們也被別人禍禍啦!
三小蛋捂着耳朵,噠噠噠地逃!
小鐵蛋追在身後:「哎,別走呀,我還沒說完呢!」
求三小蛋的心理陰影面積:「……」
……
韓靜姝中毒一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太子府傳出去的是中毒,並不是中蠱,因此就連俞婉都不確定自己能否解韓靜姝的毒。
不過等到燕九朝下朝歸來時,俞婉就真相了。
「竟然是蠱毒?」俞婉納悶了,「燕懷璟身邊不是有蠱師嗎?怎麼還讓韓靜姝中蠱了?他們自己人不能解嗎?」
燕九朝呵呵道:「你怎麼確定她的蠱就不是『自己人』下的?」
俞婉倒抽一口涼氣。
眼下這種情況,只怕唯有這個小蛇精病才敢這麼猜了吧,可是……他猜的也很有道理啊!
太子府守衛森嚴,並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潛入府邸給韓靜姝下蠱的,若是熟人作案,那就便利多了。
「什麼情況?窩裏鬥麼?」俞婉目瞪口呆。
一直到此時,俞婉都沒有去給韓靜姝解蠱的想法,因為如果是蠱的話,那麼整個大周恐怕還真的只有她能解了,可她真的解了,也就真的滿嘴說不清了。
別人懷疑她是兇手倒是小事,通過她解蠱的手段,聯想到燕九朝在解百里香的毒就得不償失了。
俞婉如今可以確定,太子府是有蠱師的,蠱師的級別多高她不清楚,可萬一挺高的怎麼辦?那她體內的小蠱王就暴露了。
雖說,一個小蠱王還不至於關聯到百里香的藥引上,可還是那句話,萬一呢?
安安靜靜地解毒不好麼?非得節外生枝麼?
所以俞婉覺得,她還是先別輕舉妄動的好。
韓靜姝的情況惡化得很壞,一晚上功夫呼吸便幾近衰竭了。
斗篷男子手下的蠱女依曼,給出了最後期限:「十二個時辰之內再不為她解蠱,她就真的沒救了。」
一行人離去時,君長安跟了上來,叫住幾人道:「你們真的沒辦法解她的蠱嗎?」
斗篷男子與烈風、依曼兩名手下,齊齊轉過身來。
烈風冷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們藏拙,故意不給她解蠱嗎?」
君長安的拳頭握了握:「我沒這個意思,只是希望你們再想想,太子妃很重要,對太子的大業尤其重要。」
斗篷男子的目光落在君長安緊握的拳頭上,僅一瞬便移開了。
君長安望着斗篷男子的臉道:「沒有太子妃,靖王就算成了太子,也不一定能坐上皇位!」
烈風的眸子裏掠過一絲警惕,不着痕跡地瞥了斗篷男子一眼,就聽得斗篷男子說:「我們無能為力。」
言罷,轉身朝望月樓去了。
君長安一直望着幾人的背影,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進瞭望月樓,烈風問斗篷男子道:「大人,他什麼意思?他是看出什麼了嗎?他方才是不是在威脅我們?他知道我們希望燕懷璟登上皇位!如果太子妃死了,他就讓我們計策落空?我去殺了他!」
「不用。」斗篷男子抬手,淡淡說道,「這個節骨眼兒上,不要打草驚蛇,等過了明天,太子妃就會死了,雖然她死了很可惜,但如果她活着,對我們的威脅更大,兩害相權取其輕,那還是讓她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