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干髒活的人,都是垃圾處理員,付出最多,卻也一身惡臭。否則你覺得以我的戰功和實力,還不能混個少將中將?」
眼看洛憂的眉頭依舊皺着,墨骨的眼神沉了一些,語氣也更加深邃:「這種事攤在自己身上就要認,如果誰都推脫,集體將寸步難行。」
洛憂沉默了許久,突然吐露了一句話:「但有時候,我們處理掉的,或許不是真正的『垃圾』。」
墨骨的黑眸微微眯起,緊盯着洛憂的眼睛,她和洛憂也相處了兩年,一直覺得這條來自荒野的狼極端冷血,殺伐果斷,事實也是如此,這兩年死在洛憂手上的荒野進化者少說也有上百個了,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有,而且一半都是投降後被處決。
墨骨不喜歡洛憂,又很喜歡洛憂,不喜歡是因為他和冷鳶有一些過節,喜歡是因為他殘酷得像一台機器,一台絞肉機,無論往他身上丟多少人,他都會無差別將其攪碎。
但現在,墨骨不知道洛憂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更不知道他這種隱隱的悲哀情緒是何時升起,最後放大到了現在這種要說出口的地步。
要知道,洛憂是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什麼事都往心裏藏,而他說出口的話,往往都是在心裏藏了不知多久,已經久得藏不住了。
墨骨思索了一會,從桌上拿出了一份文件,書寫完簽名後,她整理好遞給了洛憂,淡淡地說:「5000現金獎勵,7天假期,你累了,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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