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以孫恆所見,也只有那位死於他手中的天刀門門主蔣莫然,才能強壓他一頭。
「確實!」
張宗口聞言輕點頭顱,道:「只不過,在這淵山之中,卻有孫兄弟這位異類,讓我心有微瑕。」
「錚……」
孫恆的掌下,那古琴琴弦無聲自動,發出錚錚殺伐之音。
「偌大淵山,張宗主竟然容不得孫某一人的立錐之地,不覺得太過霸道了嗎?」
張宗口背負雙手,聲音飄忽:「非是張某不能容人,實在是孫兄弟與那楚天機實在太像!」
「像?」
孫恆開口:「何處相像?」
「對武道的追求!」
張宗口頭顱微抬,仿若陷入回憶,悠然開口:「當年我曾問過楚天機,你明明毫無稱王爭霸之心,為何創建武盟?」
「他說,他的武道需要外力之助,所以就創建了武盟,為其武道奠基。後來他之所以被我勸走,也是因為武道前途無望,心若死灰。」
「而孫兄弟,不好美色、金錢、權利,孤身一人居於這深山惡水之中,不就是為了追求武道之巔嗎?」
「原來如此!」
孫恆點頭,道:「看來是張宗主害怕我效仿楚天機,為了追求武道,再立一個武盟?」
「不錯!」
張宗口點頭。
他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武藝越高,越難突破。
到了一定的境界,就需要沉澱下來,以各種物資嘗試幫助突破。
孫恆年紀不大,如果為了以後着想,創建一個勢力,完全有可能!
只不過,他卻低估了孫恆的實力跟潛力。
他此時距離先天圓滿,也不過是一步之遙,早已用不到藉助外物。
至於突破武道宗師,為了它耗費幾十年創建勢力,還不如孫恆獨自摸索來的可能性大!
「看來。」
孫恆輕聲一嘆,道:「張宗主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他的聲音依舊如常,但那股冷意、殺機,卻已是透體而出。
「原本是如此的。」
誰知,張宗口卻是突然口氣一轉,道:「不過見到孫兄之後,我才知閣下的武藝遠超他人的想像,又有那巨蟒相助,張某也無必勝的把握。」
「如若攜九印宗群起攻之的話,也勝之不武,壞了剛立的威信。」
「哦!」
孫恆開口:「那不知張宗主此來,又欲何為?」
如他這等追求功名利祿之人,最是惜命,除非有必勝的把握,要不然絕不會輕易動手。但要他退走,怕也絕不簡單。
「不如,孫兄弟離開淵山如何?」
張宗口開口:「我觀孫兄弟手上的禁靈環已經消失不見,離開淵山也無不可。」
頓了頓,他繼續開口:「當然,作為答謝,我會送上讓你滿意的贈禮。」
「離開淵山?」
孫恆輕搖頭顱:「普天之下,有何處能比淵山適合我等習武之人修行?又有哪裏能讓朝廷耗費物資,煉製習武之人所用的丹藥?」
「看來孫兄弟是不想走了。」
張宗口本就是試探着一問,見孫恆沒有同意,也不意外,當下手一揮,一張信箋從袖中破空而出,直奔孫恆而去。
「如若加上此物哪?」
「唰!」
信箋來勢驚人,但對於孫恆來說自是不算什麼,當下輕輕伸手,已是攔下。
以他的肉身之能,也不懼信箋有毒,當場就伸手在眼前展開。
片刻後,他才面色陰晴不定的抬起頭來,朝着張宗口看去。
「截殺涼國皇子,就給築基丹?」
114 勸(為盟主正氣浩然喲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