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磊點點頭說道:「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如果她提供的情況是確鑿的話,那我們也就不用懷疑了。」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第三面算是一個巧合,根據我們了解,你父親當天墜樓的當天晚上,有一輛或者兩輛車去過你們村子。
並且就停在王永貴(貴州佬)家的屋子後面,最令人生疑的是,那輛車停在那裏的時間跟你父親墜樓的時間基本吻合。
根據你哥哥王耕田提供的情況,你父親應該是在晚上十二點以後去的樓頂,但根據我們的調查,當時因為天氣太熱,有兩個村民十二點的時候還坐在河邊乘涼。
其中一個還在小河裏面下了幾個抓小魚小蝦的網,但他們可以肯定回村子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你父親在樓頂。
這麼看來,你父親從家裏出來的時候還要更晚,應該在一點多鐘以後了,那時候幾乎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睡了,所以沒人親眼看見你父親去樓頂。
那麼,幾乎在同一時間為什么正好有輛車來到了村子並且停在了王永貴家的屋子後面呢?
我們已經查過了,你們村子總共有三輛私家車,但當天晚上都在外面,並沒有回來過,事實上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也不是你們村子裏的車。」
戴家郎急忙問道:「既然留下了車轍印,能搞清楚是什麼車嗎?」
肖磊拿出一份報告看了一會兒,猶豫道:「猶豫你父親的死因存在很大的疑點,所以,我們也花了不少功夫。
由於土地比較鬆軟,車輛輪胎留下了比較明顯的印記,我們把在現場採集到的車轍印送到了市局技術部門進行了技術鑑定。
這是市局剛剛傳回來的一份報告,根據鑑定,輪胎的花紋屬於米其林輪胎,並且是越野車使用的輪胎。
使用這種輪胎的車輛都不是一般的車,包括奔馳越野、陸虎攬勝以及寶馬或者雷克薩斯都有使用這種輪胎。」
戴家郎頓時就想起了貴州佬見過的那輛來村子接過母親的那輛「高檔」轎車,按照貴州佬的說法,那輛車跟他現在開的車很像。
而他現在開的還是那輛陸虎越野車,所以,貴州佬看見的也應該是一輛越野車,起碼應該是suv,這倒是和肖磊描述的幾個品牌相符,難道來接母親的那個女人真的跟父親的死有關係嗎?
「這種高檔轎車深更半夜跑去一個偏僻的小村子幹什麼?」肖磊繼續說道:「我們調看了那天縣城的所有監控錄像,遺憾的是沒有發現相符的車輛,也許,這輛車並沒有進縣城,而是來自於南召市,或者二道河兩個方向。」
如果說戴家郎在來的路上還對父親的死因疑神疑鬼的話,聽了肖磊的分析之後,一顆心頓時縮成了一團,並且隱約猜到了兇手的動機。
不用說,如果父親真是被害死的,肯定跟自己的身世有關,否則兇手沒有理由殺害一個與世無爭的農民。
並且,他似還隱約意識到,很有可能母親也跟這件事有牽連,當然,她不可能有主觀害死自己丈夫的意圖,但很有可能被人利用。
而那個跟她見過面的女人有着重大嫌疑,也許那天晚上她親自來過村子,否則村子裏的老太太為什麼說還有一個女鬼長發飄飄呢?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會採取什麼措施?」戴家郎沉默了良久問道。
肖磊遲疑道:「目前基本上走進了死胡同,如果兇手是異地作案的話,就更不容易找到突破口了。
除非你能給我們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比如,你認為兇手殺害你父親的動機是什麼,據我們的了解,你父親應該沒有什麼仇人。」
戴家郎張張嘴,他很想為警察提供母親見過的那個女人的線索,不過,最終還是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因為父親已經死了,他不願意再把母親扯進來。
當然,殺父之仇肯定是要報的,但必須是在搞清楚真相之後,儘管戴明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幾十年的父子之情豈能一筆勾銷?
只是,即便報仇,他覺得也必須是自己親自動手,如果藉助公安機關的話,眼下有些事情還不能公開,否則這潭水就徹底給攪渾了。
「我也確實想不起什麼人會害我父親。」最後戴家郎有點違心地說道。
肖磊盯着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