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得到消息是自然是鄧俊吉,鄧老大和鄧老二夫婦被抓不到十分鐘,他就被一陣緊急的手機鈴聲驚醒,電話里鄧寶瓶有點驚慌失措地告訴他兩個哥哥和嫂子都被警察突然抓走了。
鄧俊吉馬上就猜到兩個兒子綁架周玉冰的事情東窗事發了,只是不明白怎麼會來的這麼突然,事先居然沒有得到一點風聲。
老婆汪敏睡得真香,鄧俊吉悄悄爬起身來,穿上衣服,然後來到了書房,坐在沙發上接連抽了兩支煙,然後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手機號碼。
不一會兒,只聽一個男人睡意朦朧地說道:「有事嗎?」
鄧俊吉沉聲道:「剛才警察抓了我兩個兒子和兒媳婦。」
男人楞了一會兒,說道:「不可能吧?你確定?」
鄧俊吉氣憤道:「我家裏人親眼看見的,難道還有錯?怎麼?你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男人楞了好一陣才說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開會,沒聽說晚上有什麼大的行動啊。」
頓了一下說道:「對了,我聽說今晚在工人路那邊發生了一起槍案,有個女人受傷,但並沒有抓到兇手。」
鄧俊吉憤憤道:「跟槍案沒有關係,據說是涉嫌周玉冰的綁架案。」
「周玉冰的綁架案?」男人顯然很意外,說道:「這個案子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啊,怎麼突然就抓人了?難道你兒子跟這個案子有牽連?」
鄧俊吉氣的一下掛斷了手機,嘴裏罵道:「廢物,簡直是廢物,養條狗還能汪汪幾聲呢。」說完,仰靠在沙發里閉着眼睛喘息不止。
二十分鐘之後,鄧寶瓶急匆匆趕了過來,最近她認識了一個在大學裏的體育老師,不僅相貌堂堂,而且還很能幹,所以這段時間很少住在家裏面。
不過,鄧老二家裏的保姆以及鄧老大的那個情婦首先給他打了電話,所以,她比鄧俊吉更早得到警察抓人的消息。
「哎呀,爸,警察怎麼突然抓人,難道他們掌握了什麼證據?該不會是周玉冰突然恢復了記憶吧。」
鄧寶瓶顯然有點驚慌失措了,畢竟,警察一下子幾乎抓走了她家一半的家庭成員,並且還有點做賊心虛,擔心警察也會來抓她。
鄧俊吉倒想是冷靜下來了,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瞥了女兒一眼,哼了一聲道:「你該不會已經做好逃跑的準備了吧?」
鄧寶瓶嗔道:「哎呀,爸,你胡說什麼?我往哪裏逃啊?你趕緊想想辦法吧,怎麼也要先把人弄出來再說。」
鄧俊吉哼了一聲道:「你說的輕巧,難道只是嫖娼這麼簡單嗎?說弄出來就弄出來?」
鄧寶瓶說道:「老大看來是沒希望了,但我二哥和嫂子應該沒問題吧?」
鄧俊吉默默抽了幾口煙,說道:「眼下情況不明,也不清楚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不過,陸濤既然敢闖到家裏抓人,肯定是掌握了什麼證據,否則他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哎呀,那你趕緊打電話問問情況啊。」鄧寶瓶焦急道。
鄧俊吉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我沒打嗎?沒想到這個廢物還在蒙頭大睡呢,竟然都沒有得到一點風聲。」
正說着,鄧俊吉的手機忽然急促地響起來,看看來電顯示,急忙接通了,問道:「怎麼?有消息了嗎?」
只聽剛才那個男人說道:「我了解了一下,這個案子跟今天晚上在工人路發生的槍案有關,被槍擊的那個女人正是周玉冰綁架案最大的嫌疑人李冬梅。
至於其他的情況暫時打聽不到,廖明亮把消息封鎖的很嚴,如果知道什麼再告訴你。」說完,就把手機掛斷了。
鄧俊吉慢慢放下手機,瞪着鄧寶瓶厲聲道:「怎麼?你真的不知道今晚會出事嗎?」
鄧寶瓶一愣,一臉狐疑道:「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意思?」
鄧俊吉壓低聲音氣憤道:「難道你們今晚沒有派人去刺殺李冬梅?」
鄧寶瓶一臉吃驚道:「刺殺李冬梅?這,這是從何說起?我們沒事刺殺她幹什麼?」
「會不會老大或者老二私下派人幹的?」鄧俊吉相信這個時候女兒還不至於撒謊,於是問道。
鄧寶瓶急忙搖搖頭說道:「不可能,老大不可能瞞着我們幹這種事,老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