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當初在美國的時候為什麼偏偏盯上了周繼堯的家產呢?她跟周繼堯有什麼淵源?」
喻後紅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跟你擺龍門陣了,不過,我知道的也並不是太多。
實際上有些事她也沒有跟我說過,我曾經不止一次問她跟周繼堯有什麼仇,但她一直都沒有告訴過我。」
戴家郎驚訝道:「怎麼?難道她也瞞着你?那你總知道你母親究竟是什麼地方的人吧?」
沒想到喻後紅竟然搖搖頭,說道:「我真不知道。」
戴家郎沉下臉來說道:「你這是不想繼續談下去了吧?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不解決我們之間的信任問題,我們今後的合作恐怕很困難。
說句難聽話,你肚子裏的孩子只能證明我們在一起睡過覺,並不代表我們之間有什麼真情實感,或者互相信任,我今天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你可別以為我是個可以任人擺佈的蠢貨。」
喻後紅憤憤地說道:「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事實上我連自己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她不過是我的養母,我怎麼知道她是什麼地方的人?」
戴家郎吃了一驚,失聲道:「什麼?喻小琴不是你的母親?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喻後紅靠在床頭呆呆地楞了一會兒,隨即像是自言自語道:「實際上我早就知道她不是我母親,只是我對童年時候的記憶很模糊。
我真正知道喻小琴不是我的生母還是在周建偉死後,因為那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有一次就跟她把話挑明了。
她當時也承認自己不是我的母親,不過,她說我是個棄嬰,是她撿來的,她也不清楚我是誰家的孩子。」
「難道他就沒說是在什麼地方撿來的?」戴家郎問道。
喻後紅幽幽道:「說是在外省的一個什麼地方,實際上我有錢之後也想找找我的生母,可我養母知道這件事之後很生氣,說我忘恩負義。
不過,我知道找到我母親的機會也很渺茫,何況還是棄嬰,說明當初她本來就不想要我了。」
戴家郎聽得一陣唏噓,急忙把煙頭扔出窗外,爬回床上,說道:「誰知道喻小琴是不是在騙你,事實上根據我的調查,喻小琴本人就來歷不明。
她的戶籍第一次出現是在五塘區的夏王村,當時就有一個四歲左右的女兒,後來把戶口遷到了五塘區。
她當時嫁給了一個名叫陶光的男人,最後才去了美國,算算年紀,你那個時候差不多六七歲了,難道對這些事沒有一點印象?」
喻後紅搖搖頭說道:「我說了,我對童年時代的回憶模糊不清,只是一些破碎的片段,並且好像很可怕,至於你說的那個陶光,我好像有點記憶,但絕對不是那種對父親的記憶。」
「那你什麼時候才開始記事?」戴家郎問道。
喻後紅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差不多已經十來歲了吧,後來據我養母說,我小時候得了一種病,整天總是痴痴呆呆的。
實際上我也記得她總是帶我去醫院,應該在十來歲的時候我才恢復了正常,所以我比一般的小孩上學晚,但我的成績非常好,也知道努力。
不過,那時候我已經把喻小琴當成自己的母親了,雖然心裏面有疑惑,可她從小對我管教很嚴,我從來也不敢問。」
戴家郎遲疑道:「那她應該跟你說過為什麼要讓你勾引周建偉吧?」
喻後紅嗔道:「我不是早告訴你了嗎?她讓我勾引周建偉就是為了錢,她說周建偉的父親是國內的大老闆,如果能嫁給他將來就不愁沒錢了。
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接近周建偉就是為了錢,可後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我後來發現這一切好像是她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而不只是簡單地想讓我嫁給豪門。」
「你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戴家郎問道。
喻後紅猶豫了一下說道:「一開始只是一種第六感覺,因為她總是讓人覺得神神秘秘的,可後來我回國工作以後發現的一件事徹底印證了我的感覺。」
「你發現了什麼?」戴家郎問道。
喻後紅遲疑了好一陣才說道:「你不是懷疑我跟孫乾有一腿嗎?」
「難道沒有嗎?」戴家郎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