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煙真起身來,此時,天已經黑了,也看不清楚周繼堯的臉色,不過,憑感覺他就知道老闆此刻的臉色應該不會好看。
媽的,該死的老和尚怎麼就不能頭腦靈光一點呢,只要他說一句施主時來運轉命中有子的話,周繼堯現在恐怕高興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老闆,去哪兒?」戴家郎小心翼翼地問道。
周繼堯坐在那裏好一陣沒出聲,好像還在禪悟着老和尚剛才說的話,良久才聽他忽然問道:「周存旭這個名字怎麼樣?」
頓了一下,好像生怕戴家郎沒文化不知道哪幾個字,又補充道:「存在的存,旭日東升的旭。」
戴家郎沒想到周繼堯會跟自己探討這個問題,猶豫了一下問道:「這是給唐總的兒子取的名字?」
周繼堯點點頭說道:「不錯,剛才那個老禿驢給起的。」
戴家郎笑道:「聽上去不錯,不過,我沒什麼文化,不清楚有什麼意思,我們老家給小孩取名字都要有個講究。」
周繼堯摸出一支煙點上,在黑暗中抽了幾口,問道:「那你家人給你取的這個名字有什麼講究。」
戴家郎沒想到周繼堯竟然會對自己的名字感興趣,笑道:「董事長,我這名字說來話長了,還是不說了吧。」
沒想到周繼堯堅持道:「反正也沒事,你就說來聽聽,說實話,要說取名字,眼下還是農村人講究,城裏人只是圖個好聽,什麼稀奇古怪的名字都叫得出來。」
戴家郎只好說道:「我父親姓戴,年輕的時候很窮,娶不起老婆,最後只好入贅,我媽家裏姓王,所以,我跟我哥生下來之後不姓戴,而是姓王,等到我哥成家之後,我爸總覺得不能斷了祖宗的香火,所以就讓我認祖歸宗了,改名戴家郎,意思是戴家的第一個男孩。」
周繼堯聽了感嘆道:「是啊,即便再貧窮,也不能斷了祖宗香火,女兒是靠不住的,嫁人之後就基本上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即便入贅也沒用,你看,你父親入贅王家,可等你們長大之後,還不是要認祖歸宗?」
戴家郎沒想到周繼堯這種大老闆竟然還有這種傳統思想,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笑道:
「其實,我爸的想法很簡單,他就是擔心我們兄弟姓王之後家裏的祖墳沒人去祭拜,更擔心後代不去給他上墳,農村人很重視清明冬至大年初一上墳的事情。」
周繼堯點點頭說道:「敬天地祖宗本來就是中國人的傳統,倒也不是農村人的專利,只是城裏人連自己的祖宗叫什麼都記不得了。」
戴家郎琢磨不透周繼堯的意圖,所以不敢多嘴,於是又問道:「董事長,現在去哪兒?」
周繼堯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說道:「我現在還有一個難題,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解決。」
戴家郎急忙說道:「哎呀,既然連董事長都解決不了,我哪有這個本事?」
周繼堯說道:「那可不一定,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呢,你的腦袋很機靈,沒準可以幫我想個好辦法。」
戴家郎只好說道:「我當然願意替董事長分憂,只是擔心沒這個能耐。」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你有兩個女人,她們都給你生了兒子,可突然有一天你懷疑這孩子有可能不是你的,那你準備怎麼辦?」
戴家郎嚇的渾身微微一顫,不明白周繼堯為什麼突然會跟自己說這些,難道他已經懷疑上自己了?
不可能,如果他真懷疑自己給他戴綠帽子的話,哪裏還能心平靜氣地跟自己坐在這裏探討問題,多半是剛才老和尚的話引起了他的猜疑。
「這還不簡單,去醫院做親子鑑定啊。」戴家郎裝作頭腦簡單的樣子說道。
周繼堯搖搖頭說道:「如果每個孩子生下來你都去醫院做親子鑑定的話,豈不是鄉里鄉親都知道了,到時候肯定到處都是閒言碎語,你不覺得丟人嗎?」
戴家郎摸摸腦袋,想了一會兒,就事論事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兩個孩子都可能不是自己的嗎?」
周繼堯遲疑了一下說道:「也許有一個不是自己的,但不知道是哪一個。」
戴家郎沉思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兩個女人即便偷人也不大可能偷同一個男人吧,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