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對自己的推斷震驚不已,心裏雖然有點害怕,可似乎每個人都有窺探別人私隱的嗜好,他也不例外,何況,他的膽量可比一般人大多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現在對死在自己車上的乘客兼周繼堯公司的保安部長孫乾充滿了好奇,內心有股一探究竟的強烈衝動。
當然,他倒不是想替孫乾討回公道,也不想替祁菲尋找周繼堯的犯罪證據,而是他意識到,孫乾在臨死前向自己提供的這個地址肯定隱藏着他的全部秘密。
像孫乾這種人,隱藏的應該不僅僅是無聊的機密文件吧,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呢?當然是金錢與美女了。
這兩樣東西才是戴家郎最感興趣的,也是最能調動他冒險精神的源動力,所以,戴家郎並沒有逃跑,而是回到了「偷閒館」,並且裝作沒事人一樣,把車鑰匙交給趙宇。
現在他只要驗證最後一個環節,基本上就能判斷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那就是,他必須搞清楚周繼堯的保安部長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死在他車上的乘客,兩者是不是同一個人,所以他必須看看孫乾的照片,只是要想看見孫乾的照片對他來說並不容易。
不過,他斷定,只要死在自己車上的這個人確實是孫乾的話,要不了多久,即便看不到他的照片,也有人會幫他證實,雖然案子發生在派出所,但他不相信祁菲不知道那天晚上誰是出租車的駕駛員,可奇怪的是,警察直到今天都沒有來找過自己。
其實,戴家郎的猜測基本上是正確的,按照祁菲的意思,原本早就要來找他調查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只是祁菲在仔細研究了孫乾被殺那天晚上全市所有的監控錄像之後,基本上排除了戴家郎和孫乾之間存在聯繫的可能性,只能承認孫乾搭上戴家郎的出租車只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巧合。
既然這樣,他在派出所做的筆錄應該還是可信的,即便再找他問也問不出什麼名堂,所以,按照分工,她只能把戴家郎交給紀文瀾。
而紀文瀾卻在這個時候發現戴家郎失蹤了,不僅以前那部手機已經不用了,就連那輛出租車也換了司機。
丁茂通過技術手段查看了唐婉和戴家郎的微信聯絡,發現他們自從周建偉死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在這座兩三千萬人口的大都市要想找到一個人居無定所的無業游民,即便警察也沒有這麼容易,考慮到自己在領導面前說過的大話,紀文瀾不能這麼輕易就放棄戴家郎。
並且她有種強烈的預感,戴家郎和唐婉之間應該還會發生點什麼,絕對不會就這麼銷聲匿跡了。
無奈,紀文瀾找到了戴家郎在五塘區的出租屋,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房東還憤怒地控訴戴家郎是個無賴,連房租都沒有結清就跑掉了。
不知為什麼,紀文瀾本能地不相信戴家郎會賴那點房租,拿出警官證在他面前一晃,說道:「你說,他欠你多少房租?我這裏可以先替他墊上。」
房東原本還誤以為這個美女是戴家郎的相好呢,沒想到卻是警察,聯想到上次小區發生的綁架案,急忙陪笑道:「哎呀,警官,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他起碼應該住滿三個月,其實房租倒也不欠。」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想敲詐呢,以後別滿嘴胡說八道啊。」
既然戴家郎已經離開了出租屋,最後只有一個地方也許能找到他的去向,猶豫再三,紀文瀾找到了戴家郎曾經開過的那輛出租車的車主,打聽戴家郎的去向,沒想到車主一問三不知,結果什麼都沒有打聽到。
「這小子可能被那天晚上的事情嚇破了膽,也許逃回老家龜縮起來了。」祁菲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
做為市公安系統的四大警花之一,祁菲和紀文瀾兩個人既然碰到一起,彼此之間自然就開始暗中較勁。
尤其是在對待戴家郎的問題上,祁菲心裏憋着一肚子火,這股火一半來自戴家郎的不給面子,另一半來自紀文瀾的「橫刀奪愛」,畢竟,戴家郎是她最早發現並且寄予厚望的臥底人選。
「受到驚嚇是自然的,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他雖然不開出租車了,但我不信他會跑回那個窮山僻壤躲起來,我相信他還在本市,只是換了工作。」紀文瀾信心十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