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參領沉吟了一番,那整個莊子的人就都在這裏了。
顧誠玉卻在心裏思量,立春、半夏等幾個丫頭都是丁字輩的,平日裏訓練了不少,不怕她們會露出馬腳。
至於莊子上的下人,對府里的下人都不熟悉,也不怕他們壞事。
「你的手呢?怎麼不攤開?」金參領看着眼前略顯清秀的婦人,眼神在她胸口掠過。
婦人仿佛受了驚,身子往後縮了縮。
一旁的立春趕忙將婦人的手抓過來,攤開。
「還請大人見諒,這媳婦子是奴婢的嫂嫂,是個啞巴,也聽不見。」
立春陪着笑臉,對金參領說道。
「哦?抬起頭來。」他有些狐疑,女子也不一定不是刺客,若是同夥,那很有可能。
立春忙抬起她嫂子的下巴,婦人有些閃躲,顯得更害怕了。
金參領端詳了一眼婦人,長得只是普通,略有些清秀。
只聽身後「咳」了一聲,他忙到收起心神,看向這雙手。
這麼一看,疑竇叢生。
「這手上塗了什麼?」他向立春問去。
只見婦人的手掌上塗了一層藥膏,黑乎乎的,看不真切。
「大人!奴婢家嫂嫂在大廚房幹活計,年前哥哥得病去了,奴婢求了管事的,才讓她進來的。哪想她聽不見,又不會說,腦子也不大靈光,今兒在灶上被油鍋燙了手,奴婢就給她塗了燙傷的藥膏。奴婢把她從府裏帶了來,就是想讓她露個臉,跟主子討個賞。」
顧誠玉從這裏看過去,發現立春說着,就泫然欲泣,將一個死了親人該有的神情,表現地淋漓盡致。
顧誠玉嘴角抽了抽,這個要頒獎,比他還能演。
莊子上大廚房的人沒見過會安,說在莊子上做事,就怕露出馬腳。說是府裏帶來的最好,他帶來的下人沒幾個,都是親近的。
眼見金參領還有些懷疑,立春又道:「大人可是要看仔細?那奴婢把它刮開了,讓您看看?」
顧誠玉見狀,適時地開了口,「怎麼?這位大人,對我府上的廚娘感興趣?那就送給你好了!」
顧誠玉一邊說着,一邊臉上掛了嘲諷的笑。
大皇子皺起了眉頭,他也發覺金參領對那婦人,似乎格外注意。就那般姿色,還難以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