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上也會請了青樓的姑娘助興,這算是一種雅趣,在京城這樣的風氣尤為盛行。
其中還有幾家青樓的頭牌,各有所長,被眾學子們推崇,儼然成為一代大家。
鄭倫扶住了朱龐,對着閔峰說道:「誠玉尚且年幼,上來怕是不妥吧?」
誰知,閔峰這話一說,後面的人卻哄然大笑。一下子在欄杆處涌過來好幾人,有人朝着顧誠玉笑道:「顧解元該不會還是個童子?十四歲,也不小了。」
顧誠玉眼角跳了跳,這是來了青樓,就徹底拋開讀書人的臉面,成了那等粗鄙之人?真是什麼話也說得出口。
顧誠玉有些猶豫,若是就此離去,那些人還不知道怎麼傳呢!說不定還說他怕了。他看了眼朱龐和鄭倫,臉色有些下沉。
「哎喲!這是顧少爺吧?我是天香閣的花媽媽,樓上的爺讓我來請顧少爺一敘!」沒過一會兒,就有穿紅着綠的老鴇站在門口,向顧誠玉行禮。
天香閣里已經有幾個姑娘正拿着扇子掩面,相互碰着頭,在竊竊私語。
既然來請,他拂袖而去,就不妥當了。
「公子真要去?」
茗墨見顧誠玉真要往青樓去,有些傻眼了,他家公子平日裏對這些風花雪月之事,並沒什麼想法,今兒怎地還要去青樓了?
茗墨看了眼下面廳堂里的姑娘,臊地連耳朵都紅了。這些姑娘裝扮與尋常女子不同,他都沒眼看。
顧誠玉點了點頭,不進去,這幫人還當他慫了,他也是騎虎難下。
既然決定要入青樓,顧誠玉只好對老鴇笑了笑,「有勞媽媽引路。」
閔峰挑了挑眉,今日倒是個難得的機會,他一直想再和顧誠玉比試詩詞。上回在群英樓輸給了顧誠玉,之後他一直就在詩詞上狠狠下了工夫,就打算在日後一雪前恥。
沒想到顧誠玉卻不參加詩會,那真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令人鬱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