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兩,太多了,若是拿出來,家裏就剩不了銀子了,老四的祛疤膏還沒着落。
顧誠玉看事情僵在那裏,商量了半天,余打鐵也不肯退讓,只得跑到顧老爹身邊出謀劃策,耳語了一番,叫顧老爹按他說的做。沒辦法,人小說的話沒人聽啊!還是老爹出馬最合適。
「我說余打鐵,這鐵值多少銀子,你心裏有數,我們最多賠十兩,若是你不同意,咱就報官,反正這刀是別人拿走的,跟老三可沒關係。要是報官了,那鐵能賠多少銀子,讓縣裏的打鐵鋪一瞧就曉得,咋地?你是同意不同意?」顧老爹也是豁出去了,咬牙回道。其實讓他去見官,他可不敢,也就是跟小寶說的一樣,嚇唬嚇唬余打鐵,而且報了官,老三也不一定能不受罰,畢竟是私自挪用了那塊鐵的。
余打鐵見真的占不着更多的便宜了,只好作罷,他也怕見官吶!「好,既然顧老哥這麼說,那肯定是要給面子的,那就十兩吧!」
「啥?真要給十兩銀子?我不同意,給了十兩,咱家哪還有銀錢剩下?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可不能便宜了外姓人。爹,你要拿相公掙的錢去貼補老三?這些年,相公累死累活,掙的錢要是都賠了,以後二郎和三郎說親咋整?爹啊!你可不能只顧老三他們啊?相公也是你的兒子,你不能不為咱考慮呀!」何氏一聽真要賠十兩,當場跟炸了鍋似的,十兩銀子都能娶兩個媳婦兒了,公爹也太偏心了,不管他們二房的死活了。何氏忍不了了,一邊拍着大腿,一邊嚎着。連在房裏被勒令不准出來的孫輩也支起窗棱看着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