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顧母嘴上嚷着不吃飯還省了,卻還是吩咐方氏留了飯。
顧家人多,一般都是男女分桌的,不但分桌,連菜和飯都是呂氏分好的。因為今兒個顧誠廉要回來,還特地炒了三個雞蛋,多蒸了幾個窩窩。呂氏將野菜黑麵糊糊每個碗裏舀上一碗,三個雞蛋是在男人那一桌的,呂氏是長輩,也在男人那一桌吃飯,窩窩也是按平常的量分。不過今天誰都沒動筷子,飯桌上瀰漫着低氣壓。大人是賠了銀子,心疼,小娃則是大人都沒動,他們也不敢動。
顧誠玉坐在顧老爹旁邊,看着從剛才進來就萎靡不振的三哥,嘆了口氣。賠都賠了,不說話、不吃飯能把銀子再還回來?希望經過這次的事,讓他三哥不要這麼莽撞,起碼定金得先收吧?不過他倒是好奇,那人咋跑了的?三哥沒追上?顧家人這幾年都喝過靈泉水,雖然不多,可是卻非常有效果。不然,他三哥看起來長得這麼瘦弱,怎麼能有力氣打鐵?要是一般的漢子,該不會跑的那麼快才對,難不成是被人算計了?
就在顧誠玉左思右想時,只見顧誠廉突然站起向旁走了幾步,望着上首的顧老爹,跪了下來。所有人都很詫異,這又是整的哪出?
「爹,這次的事兒都是我的錯,連累了家裏賠了這麼多銀子,更對不起爹、大哥和二哥。我知道,咱家的主要勞力就是你們三,前幾年我和老四、老五他們都還小,也幫不上忙。這些年,家裏吃穿用都是你們掙回來的,誰想這次我還讓家裏賠了你們的血汗錢,我以後一定還給你們。」顧誠廉紅着眼,視線着重掃過老大和老二,他心裏是真的愧疚的,說出的話也是發自肺腑。
「他三叔,你也知道是因為你的事兒家裏賠了這麼多的銀子?那你當初咋不想想,哪有人這麼傻,一把大刀能給六十兩?我是不曉得那刀到底值多少,可是你咋連定金都不收哩?我個婦道人家都知道的事兒,你在鋪子裏都大半年了,還不曉得?」何氏本來就心疼銀子,見顧誠廉提起,簡直恨得牙痒痒,那裏邊可是最起碼有娃兒他爹一半的功勞哩!還假惺惺地道歉,誰稀罕?跪一跪能抵得上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