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死了也好!反正出了這樣的事,朝廷是不會放過他的。不但他要被處死,他的家人也逃不過。
錢繪椿突然想起之前給那位傳的消息,如今長天府又再次決堤,縱使那人想保他,也無能為力了。
現在還有誰能救自己?沒了,沒人能救。
「大人!咱們跑的時候還有衙役跟着跑了,他們肯定還活着。咱們再等等,說不得他們就會來找咱們。」
陳昭此刻急切地想知道家人的死活,可如今到處都是茫茫的水面,他們又如何能尋到人?
沒等到錢繪椿的回應,陳昭也無暇顧及,他又思忖了片刻。
「不成,大人!咱們在這裏已然有四日了,再等下去,不餓死也會凍死。咱們還是往山的那邊走,那邊肯定沒受災。出了山立刻找馬車,去臨江的州府求救!」
陳昭等不及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完了!完了!都完了!」錢繪椿突然站起,舉着雙手揮舞着,狀似癲狂。
陳昭被他嚇了一大跳,他不明白大人為何突然如此癲狂。
明明之前雖然看着消沉,但也還算正常啊!「大人!您怎麼了?」
錢繪椿開始又哭又笑起來,配着他那散亂的頭髮和皺巴巴的官服,簡直就像一個瘋子。
陳昭心下一慌,大人該不會是得了失心瘋吧?要真是如此,那他該怎麼辦?
「都完了!」錢繪椿哭笑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累了,隨即又癱坐在了地上。
陳昭鬆了口氣,大人現在可不能有事啊!這時候必須得回去主持大局,還有那些沒被淹的百姓,說不定此刻已經大亂起來。
「大人!咱們走吧!這兩天周圍能吃的東西,都被咱們吃了。卑職手中沒有兵器,就是想打獵也不成,晚上又冷得厲害,咱們會凍死在這裏的。」
這裏是山間,晚上的氣溫驟降。再加上周圍都是水,沒有禦寒的衣物,光靠生火,也驅趕不了身上的寒氣。
錢繪椿定定地看了眼陳昭,隨後竟然閉上眼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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