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妹握着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真的,我保證。」
一開始安歌想利用她擺脫殷沐,且不計後果,可與她相處的這陣子,她發現虎妹單純的可愛,實在有些於心不忍「你可得考慮清楚,皇帝的心思我也拿不準,若他發現了我們倆的小把戲,最好的結果可能像我想的那樣,封你為妃,對我冷淡,你我所求皆達成。但也可能一怒之下殺了我們。」
虎妹點了一下腦袋,鄭重地道「我考慮清楚了,我如今坐以待斃也完成不了報仇的心愿,還不如和你一起放手一搏。」
安歌也沒有再勸,起身道「好,我這就帶你去大獄。」
二人行至囚室,此時負責審訊的宮人還沒有開始對張洛兒動刑,張洛兒只被關在牢裏,如今正坐在裏面發呆。
她聽見腳步聲,接着又看見兩雙一樣花色的繡鞋,順着那鞋往上看去,便看見了安歌那張冰冷的臉。
張洛兒冷笑一聲,又看見安歌身後那張稚氣的面孔,道「怎麼,來看我笑話,還要帶個人來?安歌,你怎麼越過越不如了?以前你可不削於做這種耀武揚威的事!」
安歌輕笑,道「以前?你母親因為貪贓被我送入大獄的時候,我還不認識你,你哥哥替你頂罪替你流放的時候,我還不知你是幕後黑手。若是我早知道,我也不會留你這麼久。」
張洛兒猛地站起來,抓着牢門「你不配提他們!賤人!你如今打敗我,也不過就是藉助皇上給你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是你的真本事!你全都是靠男人!」
安歌不以為意,反問她「既然我能躺着贏你,我為什麼要站着?」
張洛兒着實沒想到一陣子沒正面對峙,安歌居然變得如此不要臉,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安歌還嫌不夠,繼續道「瞧你都快把眼珠子瞪
下來了,你摸爬滾打這麼久,一次又一次死裏逃生,結果如今呢?我只需動動口,你便沒有生路。我知道你不服,可你不服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張洛兒猛地往安歌身上吐了口口水,罵道「呸!賤人!你身子這麼髒,不知道景瀾在九泉之下知道你夜夜承歡別的男人會不會氣得不得超生!哈哈哈!」
安歌垂眸,拿出帕子擦了擦張洛兒的口水,淡然轉身, 對身後站着的獄卒道「掌嘴。」
「是!」
獄卒開門進去,張洛兒還在吼道「你算什麼本事!我不服!有本事你堂堂正正的贏我一次!」
一獄卒一腳將她踢跪下,將她的雙手緊緊扣在身後,另一獄卒立即左右開弓抽她耳光。
沒幾下張洛兒嘴角便滲出鮮血。
虎妹一直沒說話,安歌轉臉看她道「好看嗎?」
虎妹愣了愣才回過神來,沒回答她,反而問道「這人為什麼要激怒你?」
安歌輕笑「估計是覺得我下不了狠手吧,畢竟先前很多事我都沒同她計較。」
打得張洛兒臉腫起來了,安歌突然道「別打了。此人口舌厲害,說話有趣,若打得不能說話就沒意思了。」
獄卒聽命,退了出來,重新鎖上牢門。
張洛兒只覺得臉頰發麻,已經全然感覺不到疼痛,她狠狠望着安歌,道「賤人,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安歌笑道「你說話着實有趣,你做人都玩不過我,做鬼就能了?你壞事做絕,還想早日解脫?我可不給你這個機會。」
話音剛落,外頭突然傳來一聲「皇上駕到」,安歌只好暫時先住了聲,上前行禮。
皇上伸手扶起她,道「今日的事朕聽人說了,居然有宮女這麼大膽子敢暗害你,你直接處死就是,日後別來這地方了,不乾淨。」
安歌低頭不語,張洛兒卻仿佛看見了新的希望一般,跪地便楚楚可憐地道「皇上,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從未存過害人的心思,貴妃娘娘抓奴婢進來也沒有任何證據,嗚嗚嗚……難道就因為奴婢是奴婢,她是貴妃娘娘,她別可以草菅人命了嘛?此時若是傳到宮外去,百姓少不得要說貴妃娘娘銷贓跋扈,更嚴重的,還要說是皇上的不是呢!」
張洛兒深知自己最迷人的姿態是什麼,此時便哭哭啼啼,微垂着腦袋,朝殷沐那個方向微微露出自己滲血的嘴角。
安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