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尿。」
安歌在一旁笑,大人都不能憋那麼久,小孩子怎麼憋?
洱洱不想明早尿,可又不知道如何表達,於是嘴巴一瞥,淚水便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洱洱不愛哭,一哭就止不住。
安歌伸手推他,道:「你讓開,我來伺候他吧。」
「那不成,被子外頭冷,你別凍着。」景瀾趕緊翻身坐下,伸手抱起洱洱下床,「小祖宗,你可千萬別哭啊,算我怕了你了!」
安歌看着他們父子倆露出慈母的微笑,在京城的時候,景瀾一回來便圍在洱洱身邊叫他喊爹,所以洱洱第一個會說的字就是「爹」。
不過從那以後,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只要洱洱一有事,就張嘴叫爹。
大半夜叫他起來把shi把尿,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有時候餓了也不去找安歌不去找奶娘,就直勾勾盯着他看,口中「爹爹爹爹」叫個不停。
當初還和安歌炫耀,說兒子先會叫爹後會叫娘,是因為他這個爹陪伴的多,後來便有苦無處可訴了。
哎,看在是自己兒子的份上,就咬咬牙忍了吧。
洱洱尿完,卻已經失了睡意,叫着要去找雁雁玩……就是他養的那隻小豬崽子。
而安歌此時已經昏昏欲睡,景瀾不忍洱洱在這裏鬧騰打擾她,只好給兒子穿衣裳,帶他去院子裏玩。
今夜月色很好,
照得院子裏亮堂堂的。雖然無風,但還是很冷。
景瀾怕洱洱凍着,給他小小的身子裹了好幾層厚衣裳,他以往很少幹這個事兒,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穿的對不對,該穿裏面的穿外面,該穿外面的穿下面……不過無妨,只要不凍着兒子就好。
如今洱洱整個人就和一個糰子一樣,抓着小豬尾巴傻呵呵的笑,小豬突然跑起來,他也跟着走,可是兩條腿因為衣裳穿的太多而邁不開,啪嘰一聲摔在地上,但也因為穿的太多,胸前鼓鼓囊囊的全是棉花,腦袋和胳膊等地方壓根就接觸不到地面,所以也不疼。
洱洱雙手雙腳並用想爬起來,可短短的小胳膊卻夠不着地面,景瀾蹲在一旁,看兒子翻不起來着急的模樣,越看越像烏龜四腳朝天翻不過來的樣子。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洱洱不着急翻過來了,還覺得這樣晃晃悠悠地挺好玩的,昂着小腦袋沖景瀾傻樂。
景瀾笑夠了,伸手扶起他,拍拍他身上的灰,笑道:「你娘若是看見你摔跤,我不扶你還在一旁笑,她定得揍我。」
洱洱乖乖趴在他膝蓋上,口中跟着念叨:「揍……揍……」
「傻兒子,你知道揍什麼意思嗎?」
洱洱只顧傻樂,望着他叫:「爹爹,揍爹爹……」
景瀾揉揉他的小臉,身邊能有這麼個小生命在,一切都變得溫柔起來。
「困了嗎?走,咱們去陪娘睡覺。」景瀾抱起洱洱要帶他回房,可是洱洱又撲騰撲騰手腳,拍拍景瀾的肩膀以示不滿,鬧着還要下來玩。
景瀾只好又放下他,陪他玩了會兒,直到天快亮時,洱洱才有困意,抱着小豬東倒西歪起來。
景瀾把豬拴好,抱着洱洱回房,一件一件替洱洱把衣裳脫下來,放到安歌身邊,接着自己再脫了衣裳鑽進被子裏。
睡夢中的安歌只覺得一股冷風襲來,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景瀾突然意識到自己才從外頭進來,此時渾身都是涼的,他不想冷到安歌,便想往邊上去。
可此時,安歌整個人都貼了過來,張開手臂抱住他,模模糊糊地問了句:「去哪兒了?」
她還閉着眼,根本沒有醒來。
景瀾輕聲回道:「方才洱洱醒了,我陪他去玩了會兒。」
安歌這又沒有回應了,就在景瀾以為她已經再次睡熟時,安歌突然又說了句:「以後洱洱半夜再鬧也不能大半夜陪他玩了,凍壞你可怎麼好?」
「……他還小。」
「小也不能慣着。」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
安歌將腦袋往他懷裏蹭了蹭,很長一會兒景瀾都沒有聽見她再說什麼,只能聽見她輕輕的呼吸聲。
景瀾半支起身子,把安歌另一邊的洱洱抱到自己身邊,擁着妻兒,也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