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卻被人告知,安歌連夜去了柳府。
王亦遙又去柳府尋安歌,在柳府見了面後,王亦遙上上下下將安歌打量了一圈,見她面色紅潤,笑容依舊,不像是被欺負的樣子,遂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這些邸報都是瞎說的,以你的脾氣,還有你和景瀾的感情,真有事你不把景瀾打殘就謝天謝地了!」
他隨手抽出一份邸報,指着上面的文章道:「你看看這篇,居然說你被景瀾打斷了胳膊腿,打得血肉模糊,嘖嘖嘖……這些邸報簡直無法無天,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我要是亂編,我還仔細查一番,再立於真實情況上瞎編呢!」
安歌笑道:「是是是,這些都是假的,這些東西你看看就成了。」
「唉,果真要擺事實講道理,還是《京報》最受百姓信賴。」王亦遙輕嘆一聲,話頭一轉又到了求情上頭,「話說,你先前答應我,讓你家將軍去給我求情,你說了沒有啊?」
安歌有些無奈:「我……我這不是最近和將軍分開了嗎?回頭我們和好再給你說去。」
王亦遙快哭了:「我等了很久了!還有安歌你看看,這些邸報對你的詆毀你能忍受嗎?只要你給我求情讓我重考一次,我考過了就可以重做《京報》,我就立即給你寫篇文章,罵回去,把這些亂寫的人罵的爹娘都不認識!」
安歌搖搖頭:「不用了,過幾日我自己寫篇文章解釋清楚便是。」
王亦遙頓時頹了下來,靜靜地盯着安歌看了看,道:「安歌,是你把我帶入這一行的,你現在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我真不是……」安歌很是無語,王亦遙這話也太容易被人誤解了吧。
柳平樂在一旁聽了半晌,插話道:「不就是去找許大人求個情嗎?我去,我給你求去。」
王亦遙淡淡看了她一眼:「上次你就這麼說的,結果你最後是哭着跑回來的。」
柳平樂瞪向他:「你會說話嗎?我要幫你你還這樣打擊我?上次……上次和這次能一樣嗎?」
上次她是被許其非要娶
黃鶯鶯給氣哭的,但現在許其知道黃鶯鶯的真面目便立即與她退婚,那就證明許其還是個正直的男人,他之前只是不知道黃鶯鶯是什麼人被騙了。
王亦遙不怎麼相信她能辦成了,不過安歌暫時不願,他也不好再逼她,只好把希望託付在柳平樂身上,姑且死馬當活馬醫吧。
「你若是真能為我求得許大人開恩,我回頭一定重重謝你。」
柳平樂嘿嘿一笑,道:「我可是西郭先生的忠實讀者,雖然後來知道西郭先生就長你這樣,我心裏有些落差,但你的話本依然是我的心頭好。我要是能替你求得機會,你就答應我把你沒寫完的那本《邪君盛寵之廢物小貴妃》給寫完就是了。」
王亦遙一聽不樂意了,挑眉道:「啥叫看見我長這樣你就有落差了?我雖不像南山那麼好看,也不如景將軍那麼俊朗,但也不差的好吧?想嫁我的姑娘也多了去了!」
柳平樂趕緊搖頭道:「不不不,我不是說你長得不好,只是……我原本以為西郭先生那般才華橫溢,寫的東西直指人心,一定是個經歷了許多事的老先生,是仙風道骨的。哪想到你不過就比我們大幾歲而已……」
這番話誇得王亦遙心裏高興,唇角一揚,道:「若這次真能成,我不僅給那個話本寫完,還給你一套我的手寫本。」
……
今日景瀾告假沒去上朝,午後又去了胭脂胡同里的樓館。
這一次除了昨日那些人之外,還多來了幾個男子,無一例外都是京中富貴人家的公子們。
昨日給景瀾那瓶藥的男子見景瀾過來,立即上前道:「將軍昨日回家,是不是吃了我給將軍的玄丹?」
景瀾輕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另外一男子笑地格外曖昧,道:「以往京中有傳言說將軍怕媳婦兒,昨日將軍服食丹藥後,是不是大展男子雄風?今日有邸報說,將軍把你家夫人弄得遍體鱗傷……」
那邸報雖然是瞎扯的,但扯的也是安歌和景瀾打架才受傷的,怎麼到了這些人口中,就成了干那事受傷的?
許其覺得有辱斯文,聽不下去了,打斷他們道:「將軍的私事咱們就不要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