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蓮鳳笑着看了她一眼,接着眼睛又掃了一圈,才開口說道:「咱們的俸祿,又要漲了。」
「這麼好?漲多少呀?」柳平樂立即湊過去問。
「嗯,這個不好具體說多少,總結起來就四個字:多勞多得!」張蓮鳳見眾人都不解地看着她,笑了一聲解釋道,「你們幾個人的俸祿都是一樣的,原本都是朝廷下發的三兩銀子。今後啊,這三兩銀子到了我手之後,只給你們每人發一兩銀子。」
余圓圓一口茶噴了出來:「鳳姐,你在說笑嘛?就算我算數不好,也知道這不是漲俸祿而是扣呀。」
「我還沒說完呢。」張蓮鳳從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了一個小算盤,道,「你們每人一兩的,那叫做本金,這本金是無論你們做多做少都會發給你們的。剩下的每人二兩,收到我這兒來,若是你們每月完成了三篇文章,剩下的二兩再交還給你們,每月三篇不難吧?」
余圓圓點頭道:「確實不難,我這麼懶散都覺着每月三篇還是遊刃有餘的。」
「是,劉大人說這麼做主要是督促你們,別閒着什麼活兒都不做。接着重點來了,你們可聽好了——」張蓮鳳故意賣了個關子,道,「咱們的邸報在書市上販賣,不是還有一部分利錢嗎?那部分扣除給經廠的,還有給朝廷的稅,再扣除一部分放在邸報府的賬房中以備不時之需,剩下的全部用來賞賜你們!當然,這部分的賞賜就要看大家的表現了,到月底之時,我會將諸位寫的文章加起來算,寫多少文章就拿多少賞賜。比方說安歌寫的文章是總數目的三成,那麼相應的也會分得所得利錢的三成,你們聽明白了嗎?」
安歌眼睛一亮,沒想到劉詠絮方才對她的態度那麼強硬,但還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可咱們賣邸報的錢,本來不就應該分給我們麼?」郭采苹臉色蒼白,喃喃說了一句。
「現在這樣發,你若是寫得多自然也拿得多,這不挺好的?」安歌回頭對她笑道,她今早想這個法子的最終目的就是激勵郭采苹去多寫字,少把心思放她身上。或許柳平樂和余圓圓兩人家境富裕不在意這些銀子,但她知道郭采苹在家中並不受寵,還是在意這些錢的。
「你寫得多你自然這樣說!我沒有你寫得多,到頭來本來分給我的錢豈不是就分給你了?」郭采苹怒了,指着安歌道,「你未免也太自私了吧?這和強取豪奪有什麼區別?」
「什麼叫本該分給你的錢?」安歌淡然地笑道,「若別人也像你這樣每日不想着寫文章就想着如何說三道四算計別人,邸報府還能拿什麼東西出去?那樣的話還談什麼賣錢?你若是覺得不公平,你就加把勁寫的比我多不就得了?到時候你拿到的銀子自然也比我多,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明白嗎?」
「......寫就寫,你以為我會怕你?!」郭采苹氣不過,道,「我若是寫起來,還有你出風頭的時候?」
「那我等着。」安歌別有深意地一下,然後轉回頭來,不再看她。
柳平樂還是第一次見安歌與她直接吵架,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湊到安歌耳邊小聲道:「安歌我果然小瞧你了,你吵起架來一點兒都不憱!」
「......我平日不吵不計較是真的覺得沒必要而已,我當然不會怕她。」安歌無奈道。
「劉大人已經入宮求見皇后娘娘了,等皇后娘娘同意了這種發俸祿的方法之後,娘娘會派戶部的大人與我們詳細說明,你們若有不懂的,到時候詢問戶部的大人......」張蓮鳳的話還沒說完,管事又跑了過來,站在偏廳門口對安歌道:「安大人,有位蘇御醫找你。」
張蓮鳳對她點點頭:「安歌,既然你有朋友過來,便出去吧,我已經交代完了。」
「哦,我這就過去。」安歌立馬起身往外走,柳平樂回想起某一夜與安歌說話時談到的蘇御醫,也覺得好奇,笑嘻嘻地跟着她一起出去開眼界了。
郭采苹瞪了安歌一眼,估計安歌和柳平樂走遠了,對還在這兒的幾個人道:「那安歌怎麼天天有男人來找她?她也不知道避嫌嗎?又是王爺又是御醫的......」
易銀顰舉起一本書看了起來,不再理會她,張蓮鳳也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有餘圓圓搭理了她一句:「嘿嘿,咱們雖然沒品級,但好歹也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