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必這麼孤寂……」
安歌心裏悠悠嘆了口氣,又來了。
他是皇上,自己也不對他怎麼樣,要是換做別的身份的男子,總對她說這些暗示性的怪話,她一定毫不留情揍他一頓。
如今對着的是大黎的皇上,就算心裏再厭惡,也只好回他道:「皇上,其實說白了,你對我的興趣不過只是沒得到我而已,若我當初也和她們一樣入宮了,你過不了多久也會厭惡我的。」
殷沐苦笑,原來她還是不相信他的情義……
「你為什麼不信我?自你第一次從我身邊逃開起,我就一直在縱容你,你真以為你每次惹怒我卻能全身而退是因為皇后或者景瀾為你求情?你錯了……那只是因為我捨不得動你而已!如今你一個又一次變本加厲,我還在依然縱容你,就算這樣你也感覺不到我的真心嗎?」
安歌震驚地看着他,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什麼叫縱容?什麼叫變本加厲?
要是殷沐平時不作怪不天天尋她麻煩,她現在和景瀾的日子過得好好的好嗎!
安歌心裏一時間亂糟糟的,似乎什麼想法都沒了……
「你眼中從始至終都沒有我,你一再輕視我對你的愛,我有時候真的恨不得活活吞了你!」殷沐說着,他的眼眶
不知何時紅了一圈。
他一步上前擁住安歌因為害怕而微微發抖的身體,猛然俯身吻住她。
他心裏唯有一個想法,這本就該是他的女人,如今她終於回來了。
失而復得的感覺是無法言說的,他只想短暫的擁有她……此刻他不是皇帝,只是殷沐,不用再去想那些複雜的事……
安歌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想掙脫殷沐,卻沒想到他的力氣這麼大,她掙脫不了,索性抬起一腳踢向他雙腿之間……
殷沐痛呼一聲,放開她去捂着自己的痛處,驚愕地望着安歌。
安歌此時又生氣又害怕,完了完了,她踢了皇上的子孫根,肯定要被砍頭了,如今景瀾還在外頭,連救她的人都沒有,這下是死定了!
不過既然橫豎都要死了,那還不如打的痛快點,把這些日子殷沐折磨她的仇都給報了,這樣死也值得了!
她隨手抄起床邊的燈盞往殷沐腦袋上打去,邊砸邊很小聲地罵道:「臭男人!妻妾成群!還惦記我!我讓你惦記我!讓你惦記我!」
「別以為我相公不在我就好欺負,我打死你!還讓我入宮做奴婢,我堂堂將軍夫人給你做奴婢,你受得起嗎?!打死你!」
那燈盞里的火一下子熄滅,內殿裏也頓時灰暗了不少,那包還沒有燃燒完的藥粉也從燈盞里掉出來,不過安歌和殷沐一個打一個躲,二人都沒發現地上那一層粉末。
且那紙糊的燈盞到底沒什麼用,只砸了幾下便壞了,安歌直接扔了它,摸到內殿桌子上的茶壺,打開蓋子便往殷沐腦袋上澆去……
「別打了!」殷沐抱着頭沖她喊道。
安歌似乎魔怔了,拿着茶盞繼續砸他,罵道:「臭男人!平時裝作對皇后多麼深情!還不是娶那麼多妃嬪!你還想睡我!你這種男人就該浸豬籠!你小心我家相公起兵造反!把你從皇位上打下來!……」
外頭侍衛聽見殷沐的叫喊,連忙從外殿衝進來,但仔細聽聽又覺得那聲音不太對勁,而且這個時候本就該是后妃侍寢的時候,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這聲音到底是被打了還是因為太那啥了。
所以每個人都站在內殿外頭,不敢動。
守着伺候的宮女們也緊張兮兮地,相互對望……她們是知道的,今晚趙美人沒來,裏頭的是安尚寢吧?他們倆做啥呢這麼大動靜?
有個侍衛壯着膽子問道:「皇上,屬下……」
「別進來!」殷沐抱着腦袋沖外面吼了一聲,然後一把將安歌拉入懷中,一隻胳膊緊緊抱着她使得她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她繼續罵。
外面的侍衛們面面相覷,不敢進去,也不敢就這麼離開。
殷沐方才被茶水一澆,整個人也清醒過來了,他對侍衛說完
,垂下眸子冷冷地看了懷中的安歌一眼,安歌從方才的憤怒中回過神來,開始後怕了,一雙眼睛裏全是憤怒。
「別罵了。」殷沐說完,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