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殷沐也沒什麼大反應,所以對於殷沐而言,她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沒了她自然還有別人可選。
第二個是殷,他就是見一個愛一個,一開始還溫柔體貼,撕破臉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她都懶得多想了。
第三個是許其,他就是被她爹騙的,解釋清楚了,兩個人也沒什麼關係了。而且,被她爹資助過的並且承諾過考取功名就回來娶她的,多了去了。
如今這景瀾,又不過是想找個人幫他打理後院,處理朝堂上必要的交際。
京城遍地都是出色的男子,竟沒一個是真心喜歡她。想想真是挺悲哀的。
安歌依舊是搖頭:「我將來會嫁的,一定是掏心掏肺、心無旁騖地愛我的男人。景將軍,我壓根就看不出你愛我。若你想來硬的……」她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七王府的後門,「你我日後的關係也就如今日我與殷之間的關係一樣。」
景瀾眸色微沉,思忖片刻,語氣如常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你好好照顧自己,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大可去將軍府找我。」
安歌看他的樣子,估計他對自己真沒啥太大的愛,也下意思地拒絕了他的好意:「我沒有什麼需要景將軍的幫助,也不敢多勞煩將軍,上次的事,已經欠了將軍一個人情了。」
也不知道景瀾是為了挑起氣氛還是怎麼想,居然接了這句話:「既然你欠了我一個人情,那你還我吧。」
安歌驚訝地望向他:「還……是,是該還,不知將軍要我怎麼還你?」安歌心裏狂跳……景瀾該不會是那種挾恩求報的人吧,該不會以此來要挾她必須嫁給她什麼的吧……
好在景瀾也沒有這麼無恥,他只是說:「你做首詩給我吧。」又怕安歌亂想似的解釋道,「我打小從軍,除了兵書就沒讀過其他書了,對你們這種有文采的很是敬仰。」
安歌沒想到是這個,試探着問道:「就……就這事?」
景瀾點頭。
「……好,那我想想,回頭派人送到你府上。」
景瀾見她應下,便也沒有多留,轉身走了。
安歌站在遠處看了他半晌,直到袁起祿開口說話才回過神來。
&去嗎?」他問。
他聽了安歌說自己對景瀾和蘇易安沒興趣,現在心情特別好。
安歌知道他問的是還要不要去將軍府,當即搖頭道:「不用去了。反正暫時我也不用去邸報府了,回頭與劉詠絮解釋一下,想必他不會因為皇上的旨意還怪我沒有完成任務的。」
反正她到京城就是為了查母親的遺作,如今七王府可能有線索,她又被皇帝安排到了這裏,索性就先在七王府查查。
安歌轉身就要回去,走了兩步卻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拍了一下手道:「哎呀,昨日想到的一些新故事,我隨手寫下來落在將軍府了。」
袁起祿忙問道:「我去拿?」
安歌又搖搖頭:「算了,不拿也沒關係,情節我都記在心裏不會忘,我主要就是怕被張洛兒發現拿走當成她的……不過她應該還不至於無恥到這個地步吧。咱們回去吧。」
袁起祿應了一聲,沒待安歌反應,又上前攬住她的腰,像來時那樣又飛了回去。
尚未走遠的景瀾,再回過頭來時,發現安歌已經不見了。
他想起她說的話……她要找一個掏心掏肺、心無旁騖地愛她的男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時開始對安歌牽腸掛肚,也不知道為何向來活的灑脫的自己,會變得如此束手束腳,生怕靠得太急太近,到頭來就像殷一樣,被遠遠推開不算,還反目成仇。
景瀾收回目光,他還背負着太多責任,對這個國家的和坐上君王的責任。
恕他不能心無旁騖地愛一個女人。
至少暫時不能。
安歌回了房間,剛坐下便開始思考如何查找可能會與有關的線索,她能想到的是,從殷的上一輩開始查,比如殷的奶娘什麼的,他們與自己的母親年紀相仿,可能認識。
正想着,突然,一道身影從窗戶竄了進來,與此同時,原本與安歌之間還有一段距離的袁起祿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快地沖向那道身影,當即便將那人按得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