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釗拖着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客棧,哪怕經過穿越,變得強壯的身體,也架不住他來來回回的折騰,這一周來說,他幾乎走遍了包頭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是黃河的另外一邊,也乘船過去了,基本上,對於包頭的資源,做到了如指掌,具體的計劃,已經在他的心中,繪製了一幅藍圖。
房間裏面有光亮,推開一看,楊悅正等着他,他們說好了,明天就出發了,跟着楊家的馬隊,前往太原,這段日子,楊悅跟楊元釗走的很近,楊元釗不是學農學的,可是他對於農學的很多發散性思維,對楊悅來說,有很大的促進作用,特別是在種棉花和麥子之中的一些見解和看法,一針見血,楊悅面對楊元釗的時候,總有一種,在耶魯大學見到農學資深教授的感覺,幾乎每個晚上,楊悅都會來到客棧等他,積極的討論有關棉麥輪種的一些注意事項。
楊元釗對於農業,了解很有限,更多的,其實就是在21世紀,幫助鄉下的伯父,種棉花的那些東西,很多已經塵封已久的記憶,在相互交流之中,慢慢的被引導出來,或許,當時不經意做的小事,在楊悅這個專業的目光審視之下,就變成了解決問題的方法,模糊的種植設想,在兩個人的共同勾畫之下,慢慢的清晰了,比如關於溫室大棚的搭建,楊悅不知道塑料薄膜是什麼,楊元釗也不可能現在就拿出來,這太驚世駭俗了的,好在跟溫室相像,就足以讓楊悅來想像,至於營養缽,只是一個一寸見方的小陶器或者瓷器,這點,西北和中國多如牛毛的小作坊,足以解決這個問題,唯一需要考慮的是,數量稍稍大了點,好在,還有一個多月。
一直到了深夜,楊悅才心滿意足的離開,棉花的種植已經初步確立下來了,他開始詢問起小麥的事情了,小麥,楊元釗了解不多,僅有的掏出來一點,就藉口時間太晚了,把意猶未盡楊悅給禮送出來了。
送走了楊悅,楊元釗沒有直接睡覺,躺在床上,透着窗戶看着窗外的月亮,月是故鄉明,不知道在另外一個世界,家人是否一切安康,他不敢去想,父母親人,在得到他失蹤消息之後,會是怎麼的一個表現,他只能夠祈禱,祈禱親人健康,至於他,幸運的來到了這個世界,總要闖出一番的功業,現在,只是一個微微的根基。
中國未來,就要在這裏,樹立起來,已經成功的踏出了這一步了,後世的經驗,一體機的神奇,加上楊悅這個留美學童,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萬事俱備,就讓他在包頭走出這一步的,讓災難深重的中國,離開原來的軌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