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綁架你,你是自願離開的。這個案子,也該銷案了吧?」
顧念之揚起頭,勾唇淺笑,說:「溫大有和梁美麗口口聲聲說,我是自願離開,而且是在熄燈之後就跑出了大廳。可是我這裏有當年的監控錄像……」
顧念之說着,打開筆記本電腦上的又一個文件夾,點開裏面的視頻錄像。
這視頻錄像已經被她重新標記過了。
溫守憶心裏一緊,瞳孔猛地縮了起來。
當年何家的監控怎麼還有漏網之魚?!
這幾年她和秦姨在何家並沒有發現有當年的監控啊……
顧念之瞥見溫守憶驚訝的神情,微微一笑,拿起激光筆指着大屏幕,說:「大家請看,這是熄燈之前何家大廳里的所有人。我根據當年何家請客的賓客名單,給每個人都標記了姓名。」
「生日宴會那天晚上,何家大宅客廳里,一共有兩百三十七人,其中一百八十五人都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他們都穿着卡通服裝,包括請來的客人,還有做招待的孩子。」
「還有五十二個成年人,這其中也包括何家的傭人。」
只見視頻上的畫面被放到大屏幕上,每個人頭上都頂着一個名字在大廳里走動,就跟網遊畫面一樣。
溫守憶的臉色隱隱發白,漸漸攥緊了拳頭。
過了一會兒,她鬆開拳頭,不由自主咬起手指甲。
溫大有和梁美麗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幕,很是驚慌失措。
金婉儀並不知道八年前的監控視頻還在,微微皺了眉,掃了溫守憶一眼。
溫守憶卻咬着手指甲,定定地看着大屏幕。
視頻慢慢播放着,終於又到了熄燈吹蠟燭的環節。
顧念之在這裏暫停了一下,強調說:「剛才被告溫大有說,我是在熄燈之後就跑出了何家大廳,所以熄燈之後,大廳里應該少一個人。」
溫守憶咯噔一下,將右手大拇指的手指甲咬出了血,鑽心地疼。
她急忙含住自己的大拇指,垂下視線。
顧念之一邊關注着被告席上的反應,一邊繼續播放視頻。
大屏幕上很快黑了下來,七秒鐘之後,隨着燈光的亮起,大屏幕上也亮了起來。
這時已經發現顧念之不見了。
何之初下了命令,馬上封鎖所有大門,所有人都要待在原地。
顧念之再次暫停,說:「大家看好了,按照被告溫大有的闡述,他和溫守憶的母親趁着熄燈的時候放了我出去,所以現在大廳里應該少一個孩子。」
「我把燈亮之後大廳里所有人再次標註了一下,你們看……」
顧念之用激光筆指着大屏幕上的人名,「我數了好幾遍,還是兩百三十七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請問,如果我已經跑出去了,大廳里的人數為什麼沒有變?」
顧念之走出原告席,來到被告席前面站定,聲音嚴肅起來,「被告溫大有,你回答我!」
溫大有不敢看她的眼睛,嘀咕道:「我怎麼知道?明明就已經走了,是不是數錯了?這麼多人呢……」
「兩百多人就算多?對你來說,數到兩百三十七已經是不可能的任務了?」顧念之忍不住譏嘲了一句,轉身摁亮激光筆,在大屏幕上圈出了一個人。
「被告溫大有和被告梁美麗,你們能不能對法庭解釋一下,熄燈之前,你們中間並沒有站着人。」
「但是燈亮之後,你們中間出現的這個穿着斗篷,戴着面具的小孩子,是誰?!」
「這監控視頻里的所有人我都根據請客清單標記了姓名,唯有這個孩子,是在熄燈之後出現的,而且在請客清單上找不出對應的姓名!」
她的問題一個比一個急切犀利,溫大有和梁美麗額頭上的汗珠都冒出來了,嘴唇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們求援似地看向金婉儀,「金律師,你來說……」
金婉儀惱怒不已,庭辯的時候最討厭這種突如其來的證據。
她立即說:「反對!原告的這個證據沒有證明真假,我們怎麼知道這不是偽造的?」
顧念之挑了挑眉,笑道:「好,這話你去跟何少說,這是何少從何家的監控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