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在院子裏抄書。」柳老夫人對於柳策的轉移話題早已習慣了,不答應她就不再提了。
只是提起柳以勒這孩子,她又皺眉了,居然幾次三番的對蕭茗有想法,惹了蕭茗被下了藥也不自知,這回又與張圭惹下禍事來,她只得把柳以勒關上幾日避風頭,至於找蕭茗麻煩的事情柳老夫人暫時就按捺了下來,畢竟現如今需要她的地方多着。
「老大去得早,如今以勒的孩子就要出世了,等孩子出生後就送以勒郊護國寺里的彈房住着,給老大夫妻抄些佛經,告慰他們的再天之靈。」柳策輕聲說道,言語裏並沒有多少情緒。
柳老夫人卻是一怔,她明白柳策的意思,是讓柳以勒帶髮修行,以後長居佛寺。
「這不妥吧!以勒還小……」柳老夫人臉色一白,猶豫道。
再說了,雲姨娘肚子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
柳策卻站了起來,一副不欲多說的樣子:「就這麼決定吧!佛門清靜,也能讓他休身養性。」
說罷,便走了出去。
柳老夫人如喪考妣,她知道這回是認真的。
柳策出了門,穿過一個東西穿堂,進了一間普通的廂房,那裏是他的書房,很少有人知道他在內院靜心堂還設置了這樣的一個書房。
他並不知道,柳老夫人臥房旁邊的碧紗櫥里,裏面黑漆漆的,一個削瘦的人影正靜靜的依在琉璃窗邊上,隔着天青色紗簾,目光緊緊的盯着柳策的一舉一動,
看着他走過穿堂,看着他進了房間,看着他關了門。
這期間,那人影一動不動,甚至摒着呼吸,雙手緊緊的抓着窗欞,骨節泛着白,一動不動如一蹲黑夜是巍然不動的石獅子。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微胖微矮的人影進入靜心堂,麻利的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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