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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的怨毒,莫蒙塵看他的眼睛,就像在看一具等着被醫學生用來練習人體解刨的屍體。
「站起來,不要在這裏倒下。」
不知道的以為莫蒙塵是好心,他向佩頓伸出了手。
佩頓怎麼可能接受他的好心?搞不好這又是什麼陰謀,他怒噴一句髒話,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我他媽的今天就跟你玩到底了!」
「誰跟你玩了?」莫蒙塵話語一頓,目光中有殺氣迸現,「我說了,我要你死。」
無論是場上的隊友,還是場下的隊友,亦或是看着莫蒙塵進入聯盟的教練組,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對莫蒙塵的秉性,他們都有了相當深刻的了解。
他掛着醫生之名行殘暴之事。
他們想像到的良醫形象,在他身上根本不適用,這是一個喜歡以暴制暴的惡人。
「這傢伙簡直是一切下三濫的克星。」邁克爾·庫里感慨道。
「我記得他說過,除了殺手之外,醫生是這個世界上最善於殺人的群體,他又是外科醫生,精通人體結構,他可以找准位置一擊斃命...」說到這,杜馬斯吞了口唾沫,「佩頓那個蠢貨今晚能活着下場嗎?」
現場的大屏幕回放了佩頓被放倒的過程。
放大的畫面讓球迷可以看清楚肘部的移動,再加上慢放,現場的每一個人都看見了莫蒙塵的罪惡之肘。
這手段並不磊落,但這座城市曾經就是以這種令人恐懼的方式統治了聯盟兩年,球迷習慣這樣的陰招,而且,莫蒙塵是被迫反擊。
「就該這樣乾死那條滿嘴蛀蟲的混蛋!」
現場球迷大喊大叫着。
希科馬開始賣客觀了:「這種暴力行為不應該出現在賽場上,希望雙方加以克制。」
他的搭檔快笑噴了,剛才的佩頓是多麼囂張啊,怎麼髒怎麼來,現在發現踢到鐵板了,知道害怕了?
「猜猜你下一個中招的部位是哪裏?」
佩頓正在控球,莫蒙塵突然發出了他的襲擊預告。
手套打了五年的NBA,但真的沒見過有哪個球員像莫蒙塵這樣,光明正大地告訴對手他要做什麼。
而且他真的會做,他使出陰招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可怕。
恐懼化作憤怒,佩頓嘶吼道:「你這個狗娘養的雜種也敢自稱醫生!」
「是啊,我恰巧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醫生。」莫蒙塵陰涼地笑了一下,遽(ju)然上前逼得佩頓停球。
佩頓這球一停,超音速的陣地就亂套了。
坎普溜到中線,沖佩頓要球,當他的搭檔遇到困難,他就是全隊的主心骨。
雨人手裏握球,睥睨古今的運動能力正待釋放,老辣的索普提前選位站好,他的進攻剛開始,前者作勢一趟,底線裁判哨響,坎普進攻犯規。
「這他媽是犯規?」坎普吼了出來。
裁判叼緊口中的哨子,如果坎普再不識趣,他不介意多吹個T教教他怎麼尊重權威。
莫蒙塵手上還是沒球。
他想起了莫蒙塵的話——「拿着球,我就不能傷害你,我必須要先傷害你,知道嗎?」——想到這,他感覺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不安全,對方隨時有可能對他下手。
對方是醫生,肯定比他清楚哪裏是要害的,如果對方一心對他下手,他如何躲得過去?
陰險狠毒的澳洲混蛋,該死的雜種!
「格蘭特,麻煩你等下這麼站。」
希爾照做,他不知道他參與了一個罪惡的計劃。
休斯頓右側牛角位拿球,莫蒙塵開始奔跑,佩頓心有餘悸,卻不曾後退,他很清楚,莫蒙塵對他做的這些事,只是為了引起他的恐懼,如果他真的怕了,反倒上了對方的當。
他不能後退,他必須跟上去。
莫蒙塵全速跑位,佩頓也是全速跟進,他們誰也沒到,儒雅隨和的希爾此刻在他們的跑位線路上橫插一腳,莫蒙塵知道這一腳要命,他會躲開,佩頓不知道,人多眼雜,他心態大亂,哪有時間觀察希爾的腳?
誰會想到杜克高材生居然會幫莫蒙塵把人絆倒?
莫蒙塵逃亡似的跑過希爾的身邊,他的到來讓希爾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