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真是小看他了,果然表面上看起來越正經的人,使起壞來就越兇殘,我今天算是領教了。」
希爾臉部扭曲。
「一顆門牙!醫生搞了半天都沒讓那個臭嘴受傷,格蘭特只是出了一腳就讓他賠上一顆門牙,太殘暴了!」
希爾的表情已經抽搐,他再也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格蘭特,我們都知道你是為了醫生挺身而出,幹得好!」馬克·韋斯特笑道。
「我沒有!」
「謙虛了啊,以後我就靠你罩着了,我看誰敢欺負我!」
「真不是我啊!」
喬·杜馬斯淡定地看着他們,不論希爾如何反駁,他都不吱聲。
基本可以確定,希爾是受莫蒙塵的指使,至於他為什麼能夠做得這麼出色,只能歸結於意外。
可是這幫人是不會在乎什麼意外的。
希爾這麼做,其實對他在底特律的發展大有好處,這座城市的球迷並不希望球隊的領袖是一個好孩子。
莫蒙塵就不是一個好孩子,醫生的身份掩蓋了這一點,而希爾也不該是個好孩子,就算是,也要跟着莫蒙塵一起變化。
杜馬斯相信,莫蒙塵會為隊內的每一個人挺身而出,就像希爾為他做的一樣——雖然魔鬼山並不知道他挺身而出了,他現在還在為了自己做了這種事而痛心。
他們正在吵鬧,莫蒙塵已經進去洗澡了。
今晚,他的弱點在佩頓面前算是完全暴露了出來。
防守端的無力會影響進攻端的發揮,如果不是佩頓在第一節沉迷於教育菜鳥的快感,他會更快發現這點。
莫蒙塵目前的優勢是:三分球、組織、轉換進攻的推進、大局觀、視野。
除了三分球,沒有一個是可以直接造成殺傷的。
至於他的突破,他還沒什麼把握,雖然他的上籃屬性高達90,可他從心裏上來說是很牴觸突進籃下得分的,畢竟他的身體很脆弱。
為了掩飾這樣那樣的缺點,他又不得不在一些很有把握的時候做這些事情。
他不能讓人看出有什麼嚴重的短板,哪怕是中投,他之前也投進了一球,雖然樣本極少,卻也能讓對方產生「他是不能投還是不想投?」的疑問。
莫蒙塵洗澡比別人慢得多。
其他人幾分鐘就解決,慢一點的也就十分鐘,而他要半個小時,像個女人一樣。
從浴室裏面出來,他看見希爾已經穿好衣服,端坐在他的位置上。
「還沒抱怨夠嗎?」莫蒙塵問道。
「我抱怨夠了。」希爾白了他一下。
「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希爾道。
「什麼問題?」
希爾說:「如果我提前知道那一腳的後果,我還會幫你嗎?如果我知道那一腳能讓加里·佩頓出局,能幫助我們贏下比賽,但是會讓他受到傷害,我還會伸出那一腳嗎?」
「你不會。」莫蒙塵擦着頭髮,果斷說。
希爾反問道:「為什麼?你覺得我不想幫你?還是覺得我不想贏?加里·佩頓是個混蛋,難道我不能傷害他嗎?」
「你就這麼安慰自己的嗎?」莫蒙塵嘲諷道,「太次了吧?」
在莫蒙塵面前,希爾的偽裝無處遁形,他很快就破功了。
「你是對的,我不會。」
養尊處優的生存環境,一路走來均是喝彩與掌聲的好孩子,從來都不懂得傷害別人的人,又怎麼會因為這些事情改變?
「其實,我很高興你為此心煩意亂。」莫蒙塵道。
「什麼意思?」希爾道,「你希望我不開心嗎?」
莫蒙塵道:「不,我希望你為了傷害別人而心煩意亂,那證明我沒有看錯人,你就是大家眼中的格蘭特·希爾,而不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偽君子。」
「今天的事情難道不正好證明了我就是偽君子嗎?我和你有什麼區別?」希爾怒問。
莫蒙塵笑道:「你和我的區別是,你會為了加里·佩頓的門牙而感到不安,你甚至會前往醫院探望他,或者打個電話賠禮道歉,而我走出更衣室就會把這件事拋在腦後,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加里·佩頓和他門牙在我看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