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事,努力研讀。」
「是,父親!」雲鴻恭敬行禮。
「如此,都散了吧,雲鴻,你跟我來。」雲封說的輕描淡寫,言罷,踱步而去。
雲鴻略一點頭,將那刻有「永鎮雲州」的令書交給了靜萱,讓她送回修文閣。臨走前,卻被雲清月拉下。見她一臉清麗的笑容,其中卻夾雜着一絲淡淡的愁苦,看樣子,秦王之子又向她逼婚了。只聽她說:「鴻哥,恭喜你重新拿回名分,日後不可再紈絝了哦。」
雲鴻微笑道:「多謝妹妹提醒,我必將早日考取進士,為國效力。」
見父親已經走遠,也不好多說,只能匆匆拜別,臨走前,雲清月約她晚上去明月樓一敘,雲鴻點了點頭,便答應了。跟着父親出了青雲閣,直奔他的住所,松風閣。
松風閣很小,只有一個前院,一個內室,一個練功房。裏面的裝修也很簡陋。還記得前世,雲鴻問過父親,為何要住在這種地方,當時,父親只說了四個字:大道至簡。
「雲鴻,坐吧。」雲封手一指眼前木椅,示意雲鴻坐下。
雲鴻應了一聲,在木椅上做好,聽雲封道:「聽說你母親離開了侯府,近日可好?」
「有勞父親費心,母親尚好,如今,被我安排在長安街,經營字畫。」雲鴻平氣答道。
「嗯……」雲封長長舒了一口氣。
雲鴻輕輕點頭,凝望父親的眼神,充斥這一股淡淡的離愁。
他心裏知道,其實父親很愛自己的母親,只是時勢所逼,皇帝下令,他身為大幽臣子,不可不從。他對母親雖有愧疚,卻無濟於事。加上他總不問府中瑣事,致使高芹無法無天,這是為什麼?父親為什麼一直躲避?雲鴻知道,父親心裏,一定有難以言說的苦衷。
「鴻兒,有件事,我想問你。」捋過鬍鬚的指尖霎時一滯,似乎想起了什麼。
「父親但說無妨。」雲鴻淡淡應道。
「半月前,有三個黑衣人強闖我侯府,想必此事你也知曉,那日晚上,花園後,還飄着一隻遊魂。」雲封說道這裏,忽然停下,兩眼緊盯雲鴻,問道:「那遊魂是不是你?」
雲鴻精神一震,呼吸凝滯,背心湧上一陣涼意,壓抑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
兩世修行的心境,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但面對父親的威壓,竟如此不堪一擊。不過,雲鴻還是很快鎮定下來:父親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父親全都看見了?侯府規矩甚嚴,其中有一條:不可自相殘殺。若父親知道自己用元神打殺高方,按家法懲治,打死也不稀奇。
「父親……我……」雲鴻結結巴巴,不知要說些什麼。
雲封搖了搖頭:「你不用多說,你的這些小動作,自然逃不過我的法眼。這件事我也不怪你。你雖觸犯了家法,本來要打二百棍,但你功名在身,日後還要去國子監進修,便暫且饒過你。不過,我提醒你,我不知你從何學來的道法,武道上,還未突破鍛體境,便引元神出竅,如此會對身子造成極大傷害。你若真想修仙問道,還要將武道的基礎打結實。」
「是,多謝父親大人提醒。」雲鴻乖乖的低下了頭。
「仙道飄渺,長生難求,不過,我看你進步神速,想必在這方面有得天獨厚的造詣,若好生修行,日後或有所成。練武道,終將是為了問仙道,脫離紅塵,羽化登仙,但因年齡所制,諸多追求,都只是鏡花水月。你父親便是基礎打得不牢,或將終身止步武道巔峰。」
雲封嘆了口氣,似乎意猶未盡。
雲鴻一聲驚呼,道:「難道父親的修為,已臻至脫胎換骨的境地?」
雲封搖了搖頭,笑而不答,只問道:「鴻兒今年已經二十,你日後有什麼打算?」
「父親,明年開春,我想去終南山問道,望父親成全!」雲鴻雙手抱拳,正色道。
進入終南山,需要通過終南之考,這終南之考,每三年一次。考的內容,不僅是武道修為,更重要的,則是一顆明淨的心。如今,雲鴻的武道修為尚不達標,但是兩世修行的心境,已經足以彌補他武道上的缺陷。況且,獲得正氣爐近在咫尺,到時,實力自然大漲。
只是讀書人,去尋仙問道,名聲傳出去不好,會讓人說成是神棍。
「經意學問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