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池萬錦老實地說。
池漠洲看父親怎麼也不正常,以前父親哪裏會是這副樣子的?但是現在父親看起來就像個孩子一樣,有人說一個人病的久了性情大變,他現在越發相信這一點了。
他的聲音也放低了一些,說道:「好,我會觀察一下,您真的冷靜了,我就還給您。」
還要觀察?
池萬錦氣的差點要罵街,到底誰是兒子誰是老子?
這人啊!
有什麼千萬別有病,你看這不命都在人家手心裏攥着,你就別想說什麼是什麼了。
現在他還得忍,先搞清楚池漠洲到底在幹什麼才行。
池漠洲點點頭,轉身出門。
路過護士台的時候,他看到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斯文地在和小護士聊天,他的唇角微微勾了勾,走向電梯門口。
他一走,池萬錦就迫不及待地問什麼情況。
江雪柔輕聲說:「他簡直太犟了,他不但不打算和那個女人分手,居然還打算……」
她原原本本地把剛才池漠洲說的話和池萬錦說了一遍。
池萬錦聽的震驚無比,他看着妻子,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兒子居然想着把他給圈起來,然後給他製造出一個虛擬的世界?
他的腦中出現着各種電影片斷中那些可怕的、光怪陸離的情節,他就是男主角。
此刻,他的內心,的確是充滿恐懼的,到時候他一說他沒病,誰會相信?
是不是沒人相信,然後他後半輩子就被關在那裏了?
他趕緊說道:「雪柔,你得想想辦法,現在咱們說誤診行不行?」
別說什麼分手了,池漠洲的破事兒他不管了行不行?他就想過回以前的生活,他當好他的家主總可以了吧!
江雪柔嘆氣道:「怎麼說誤診啊!在東夏醫院診斷錯了,然後在顏氏醫院又診斷錯了?到時候池漠洲再和顏家對上,顏家一定會把你給賣個乾淨的,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那怎麼辦?你得想個辦法啊!」池萬錦着急地說道。
江雪柔也急,斥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啊?當時我說你這是個餿主意,你偏不聽,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誰知道事情會發展的無法收拾?我就以為池漠洲他會乖乖聽我的話呢!」池萬錦一臉喪氣表情。
他動了動,然後說道:「你先給我解開行嗎?死小子綁得太緊了。」
江雪柔白他一眼道:「我哪裏敢解?現在兒子都快不信任我了,我解了他怎麼想?」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啊?難道就讓我一直這麼被綁着?」池萬錦問道。
「你先忍忍吧!他再回來的時候應該就是轉院的時候了,咱們是不是先想個辦法比較好?」江雪柔問他。
「想什麼辦法?我現在腦子都是亂的,我乾脆告訴他,我不管他和甄蘊璽的事了,愛怎麼着怎麼着吧!」池萬錦方才覺得他就是有病,池漠洲這小子不知好歹,自己隨便折騰去唄,他管這閒事幹什麼?
現在搞的自己下不來台,里外里不是人,項目還給丟了。
「你說了,他也得能由着你。」江雪柔總覺得這次池漠洲下定決心要轉院了。
池萬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一時間兩個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過不多時,池漠洲重新走了進來,他坐到病床前,看着父親問道:「爸,您現在冷靜了嗎?」
池萬錦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漠洲啊!剛才你媽也和我聊了聊,他說我以死相逼你都不肯放手,你對那個女孩子一定是有真感情的,所以我也不想管你了,反正你自己的事情,你對自己負責就好了,我的意見你作為參考,你不想聽,我也沒辦法。」
池漠洲頗為訝異地挑了挑眉,剛才態度還那麼堅決,為此都自殺了,現在說不管就不管了,這裏面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嗎?
他不由看向母親,也不知道母親是怎麼勸的。
江雪柔說道:「漠洲,你爸爸還是不願意轉院。」
池漠洲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一邊為父親鬆綁,一邊有耐心地說道:「爸,您在這裏治了這麼久,也沒有起色,我看顏家對您的病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