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更瘦了?都是媽不好,沒有照顧好她。」
也不知道為什麼,甄蘊璽心裏涌動着淡淡的暖意,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偽裝的,那這個江雪柔就太厲害了。
想到莊玳,甄蘊璽還是偏向莊玳的,這大概就是人的一種直覺,至少莊玳給了她實在的幫助,而江雪柔只是嘴上說說對她怎麼怎麼好,這一點她還是分的清的。
晚上,池漠洲裹挾了寒氣匆匆走進門,甄蘊璽在床上已經昏昏欲睡,有人進來,她警惕地睜開眼,結果一眼就看到池漠洲。
病中的人大多都嬌氣,更何況她也是個嬌氣的女孩子,她一看到他就委屈地叫他,「漠洲~」
池漠洲眸光深深,看着她,站在門口卻沒有走過去。
「你幹嘛不過來?」甄蘊璽噘着嘴巴委屈地問他。
「身上涼,等我散一下寒氣,馬上就回來。」說罷,他轉身離開。
大約十分鐘之後,池漠洲又回來了,這次他身上冒着熱氣,原來他去沖了一個熱水澡。
他走過來一把抱住她說「怎麼會拉肚子?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已經好多了,我吃吃藥休息一下就好。」甄蘊璽看着他嬌滴滴地說「我看到你就開心了。」
這也是實話,這裏到底是個陌生環境,她生病的時候看到他自然會開心了。
池漠洲剛想說話,外面就響起敲門聲,他沉聲叫道「進來。」
丹寇端着水和藥站在門口,恭敬地叫了一聲,「池少,我來給甄小姐送藥。」
「你怎麼在這裏?」池漠洲皺着眉問了一句。
丹寇答道「是夫人覺得我和甄小姐年齡相仿,讓我過來照顧她的。」
池漠洲沉默了一下,說道「把藥放下吧!」
「是。」丹寇將藥放下,離開了。
甄蘊璽覺得池漠洲對丹寇的態度有點奇怪,於是說了一句,「丹寇人挺好的。」
池漠洲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說「我餵你喝藥。」
他將藥拿過來餵她喝了,方才站起身說道「我把藥拿出去。」
甄蘊璽和池漠洲在一起這麼久,他情緒的變化她還是能感覺到的,她輕輕下了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沒穿鞋,光着腳輕輕走到樓梯口,聽到池漠洲不悅的聲音,「媽,您怎麼讓丹寇來照顧蘊璽?」
肚子一陣陣的疼,又想跑廁所,甄蘊璽強忍着,臉上疼的一陣扭曲。
江雪柔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也是怕蘊璽沒個年輕人說話會無聊,才讓丹寇過來陪陪她的,又沒什麼重活兒,不妨事的。」
甄蘊璽疼的受不了,實在堅持不下去,輕手輕腳地跑回去蹲廁所了。
池漠洲上來的時候看到房間裏沒人,他眉頭一緊,下意識就走到衛生間打開門。
甄蘊璽立刻叫道「臭啦~你出去!」
到底還不是老夫老妻的狀態,不是什麼時候她都能讓他看到的。
池漠洲唇邊勾出一抹微笑,站到門外面隔着門問她,「你到底吃什麼了拉成這樣?」
「不知道,沒吃什麼不新鮮的。」甄蘊璽鬱悶地說。
「我還是帶你去醫院看看吧!」池漠洲說道。
「不想去,真的已經好多了。」甄蘊璽不是諱疾忌醫,其實是怕去了醫院驗血再驗出她和別人不一樣,她已經有點心理障礙了。
池漠洲又問「那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要驗血嗎?」甄蘊璽小心翼翼地問。
池漠洲突然沉默了,半晌才說「不用。」
「那好吧!」甄蘊璽沖了馬桶,洗手慢慢走出來。
池漠洲看她一點力氣都沒有,抱起她走到床邊將她放到床上。
過不多時,一個眉目溫和的中年女醫生來了。
她給甄蘊璽把了把脈,然後又按了按她的肚子,問了一些問題後,對池漠洲說道「就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我看她現在吃的藥是正確的,恢復也要有個過程,先吃着藥,觀察一下,如果二十四小時沒有好轉還是去醫院做一下進一步的檢查。」
池漠洲微微頷首。
女醫生離開之後,甄蘊璽已經沒有什麼精力睡着了,其實她是想問問那個丹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