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想要活下去。
自己被抓了,分明是為了要挾衛揚。她可不想被砍掉手手腳腳!
除非,衛揚表現得噁心透了自己。也許這般,自己才至於成為炮灰。
所以阿瀅說話,顯得特別得狗腿。
「北楚人?」
衛揚顯得特別的困惑,旋即面色一變,顯得極為厭惡:「小賤人,哈,區區一個北楚密諜,以為生了幾分姿色,便可動搖我衛揚。你以為你是誰,你這種貨色,便算不是北楚密諜,我也玩過就算,根本不放在心上。」
衛揚雖然罵得狠毒,阿瀅其實一點都不生氣。
罵吧罵吧,衛小郎罵得越厲害,自己肯定就越安全了。
不過面上,她肯定得生氣。
何止生氣,她還得氣哭了。
「你!衛揚,你,你,枉我對你還有幾分真心。」
赫連烈忍不住掃了阿瀅一眼,阿瀅故意的?
點名自己是北楚人,只怕衛揚定然是將她恨到了骨子裏了。
如此一來,阿瀅還有什麼要挾的作用?
就算自己沒說,阿瀅也應該懂得怎麼說話,幾句柔情蜜語。再聰明點,還可以叫衛揚不要管她,不用理會她的死活,做出大義凜然的樣子。
這女人越讓男人不要理她,男人就越放心不下。
能以柔弱之姿,除掉章蓮太子身邊女婢的男人,他就不信,阿瀅沒這份心機。
赫連烈眼神漸漸有些冰冷。
只不過阿瀅年紀尚幼,又生得這般聰明伶俐,更是千靈百巧的性子。
赫連烈一向血腥無比的內心,倒忽而生出微微柔情。
更何況,衛揚這樣子的男人,只怕也不會被一個小姑娘輕輕動搖吧。
倘若阿瀅當真對他大業有礙,他肯定不會心慈手軟。不過可有可無情況下,自己放過這伶俐的小丫頭似乎也沒什麼。
這些念頭,不過片刻,便在赫連烈的腦海裏面轉了一圈。
旋即,他的注意力落在衛揚身上。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念頭忽而浮起在赫連烈的心頭。
剛剛他居然被衛揚給騙過了!
雲漢麒麟子,個個都是非凡。而這位青驃將軍衛揚,據說家世並不怎麼樣,能爬到如今位置,也絕不是個沒心機的人。
既然如此,也不至於如此沉不住氣,乃至於破口大罵口吐惡言。
再恨,也不至於如此喜怒幸於色——
看來衛揚對這小騙子還頗具情意,有心護着這個丫頭。
赫連烈壓下了胸口幾許不適,讓自己思緒冷靜,如此一來,阿瀅還是可以用來要挾——
至少可以打壓衛揚的心氣兒。
然後他又看看阿瀅,看到這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拿着手帕擦淚水。
一股子淡淡的異樣泛起在赫連烈的心頭。
像他這樣子冷血屠夫,很少會有這種感覺。
可能這就是緣分,以後自己就將這個小丫頭收在身邊,好生調教,准能當個左膀右臂。
不過,他肯定要阿瀅跟衛揚給斷了。
「看來衛將軍忠心愛國,是根本不將區區一個女人放在心上。不過,衛郎君,你別忘記了,你是為何會落入我們手中。聽聞,青驃將軍對你的老師南柯流月推崇備至。我縱然是個北楚人,卻也知曉牧鄉侯風光霽月,清白無垢,宛如雲漢神明。他若知曉你做的那些髒事兒,不知是不是能容得下你——」
話語未落,衛揚向他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一臉鄙夷。
赫連烈城府極深,也並不怎麼生氣,自說自話:「他肯定容不得你,你私養白面鬼,屠村殺人,再弄死那些白面鬼領功,真是好心機。牧鄉侯要是留下來,只怕會壞了他在天下人眼裏神明一般的形象!」
這些話,是赫連烈故意刺激衛揚說的,他一邊說,衛揚一邊將拳頭捏得咯咯的響,搖得鐵鏈一陣子的清脆晃動。
當然赫連烈說這些話,還想說給阿瀅聽。
這個美貌心機的小狐狸,他還真有些喜歡,準備將這個寵養在身邊。
阿瀅本來就對雲漢十分反感,如今赫連烈更將雲漢污穢的一面,說給阿瀅知曉,讓阿瀅更加反感,
043 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