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連累雨桐。
雨桐,雨桐,只要自己內心念叨這個名字,崔清元就覺得萬般的甜蜜!
雨桐,為了你,我不得不說謊,不得不假裝自己愛別人。
「阿娥,你怎可——」
你怎可如此作踐我對你的愛,你怎可說我愛別人。
崔清元這些噁心人的話兒還未曾說出口,阿瀅也是立即打斷:「是杜雨桐,是不是?崔郎!」
一句話,輕輕的響起在崔清元的耳邊,讓崔清元如五雷轟頂,臉色也是不覺發白。
杜雨桐?這個名字讓謝蕪頓時皺起了眉頭。
若說阿瀅會讓謝蕪升起果然如此的危機,那麼杜雨桐,對於謝蕪而言竟是個無足輕重輕飄飄的存在。
出身不好,據說還曾鬧出了什麼醜事。
這個陌生的女孩兒,搶了她的崔郎?
還是謝娥在說謊?
謝蕪下意識間,望向了崔清元。
而崔清元面色是蒼白的,甚至,甚至有些惶恐。
畢竟崔清元,並不是個善於說謊的人。
作為一個世家子,他甚至是很少說謊。
於是,謝蕪下意識的心口沉了沉。
她很在意崔清元,雖然因為世家女的羞澀,總是冷眼旁觀,可是卻總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細細的看着崔清元面上的表情。不是,不是阿瀅,是那個什麼,杜雨桐?崔郎應該很是愛她,為了她,說謊?謝蕪一顆心輕輕的顫抖,疼得厲害,甚至腦子也是一片空白。她覺得阿娥果真是會給自己帶來厄運的,就好似如今,讓自己生不如死。
謝蕪淒聲:「是,不是,真是,真是杜雨桐?你們都騙我,崔郎,你待她可真好。」
謝蕪嗓音本來是祈求傷心的,如今謝蕪語調裏面,終於平添了一縷諷刺。
而這一縷諷刺,傳入了崔清元的耳中,也是讓崔清元很是不舒坦。
崔清元早就心亂了,卻猶自禁不住垂死掙扎,張口:「你,你胡言亂語什麼?」
不可能,定然是阿瀅和杜雨桐相熟,而杜雨桐情到濃時,不覺露出了什麼端倪,讓阿瀅給窺見了。
是,必定是如此——
「然後謝家,甚至韋家都知曉了。崔郎君,是你自己做出了這樣子的醜事情,別怪別人不肯罷休。你都快與蕪姊姊定親成婚,怎麼能跟那狐媚子好?我到底是謝家女,怎麼能不為嬸嬸出這口氣。那個杜雨桐,自然也是讓我給,給打發送走。她呀,這麼狐媚,會勾引男人,不如送去給胡商。旅途寂寞,商隊裏的人,都是會拿她解悶兒的。」
賣了?她把杜雨桐給賣了?
崔清元瞪大了眼睛,只覺得喘不過起來,不會的,不會的。
可是阿瀅的話兒,卻一句句的傳入了他的耳中:「我呀,還不是為了讓嬸嬸歡喜,回來和嬸嬸邀功,可是嬸嬸居然呵斥罵我,說我居然做出此等刻毒的事情。便是韋夫人,那時候聽了,內心好嫌棄我,也潑了我一臉茶水。你們元郡的人,就是矯情,一個狐媚子,賣就賣了。她那麼想男人,送去侍候,豈不是正好順了她的意?卻不知曉為什麼,個個都怪我。」
阿瀅一番話,如巨石落水,人群之中傳來了一陣子的喧譁。
在場的賓客,都失去了冷靜,不覺議論紛紛。
這也委實太駭人聽聞,阿瀅居然是做出了這樣子的事情?
崔氏和韋夫人卻不覺神色怪異,這個阿瀅,未免太會騙人了。
若非她們自己親自經歷,只怕,只怕也信了。
崔清元已然克制不住的輕輕顫抖!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阿瀅,阿瀅畢竟是個沒教養,會打人的野丫頭,會做出了這樣子的事情,居然也是不奇怪。
阿瀅甚至還衝着他笑笑:「崔郎君,終究是那些狐媚子不好,你也不過是一時被蠱惑,你呀,和蕪姊姊認個錯,她也是會原諒你的。」
反正謝蕪也不嫌棄,撿回去洗洗也還能用。
怕只怕,這位崔郎君啊,還是個痴情種。
阿瀅這麼說,就是故意刺激崔清元的。
「你,你——」
崔清元臉頰漲紅,眼底流轉了忿怒。
阿瀅拿出一枚香囊,輕輕的晃
092 拆穿真正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