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可以將其精神力完全擊潰。
石應虎陡然見到鄭念堵在自己前面,也是神色一變,驟然一驚,不過他見鄭念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頓時撲身而逃,繼續混入石林八卦陣當中,妄想用地利陣勢徹底困殺鄭念。
「沒有用的,你的所知,所學,儘是我的所知,所學,你對於八卦的領悟的確很不錯,可惜遠遠未到大師境界,否則的話,我沒有這麼容易看穿堪破啊。」鄭念自覺自己已然完全掌握住局勢了,輕笑而語,侃侃而談,而事實似乎也的確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石應虎跑了許久,而鄭念僅僅只要輕輕跨出幾步,四周的石林似乎緩緩挪移,再下一刻時,鄭念就會出現在石應虎面前,周身黑色針芒匯聚,並且越聚越多。
「啊!」
再一次被鄭念堵到,石應虎低吼一聲,長刀一揚似乎想要搏命,然而他目光一掃鄭念周身匯聚的黑色針芒,似乎剎那便判斷出此刻的自己拼不過對方,最後只能一咬牙翻身而逃,沖入石林。
只是在這場追殺戰中,主場地利優勢似乎已然顛覆,無論石應虎逃得多賣力,佈置陣法多麼的窮盡心血,對於八卦易學領悟遠遠在石應虎之上的鄭念,都可以在幾步間穿過陣法,強行拉近兩者間的距離。
同時鄭念周身匯聚的黑色針芒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不可正面抵擋,最終,估算自己積蓄的力量已然絕對足夠了,鄭念終於放下那「貓抓老鼠」一般的戲謔姿態,當他再一次堵到石應虎的時候,手掌向前輕伸:天人轉生訣常世之劍。
其周身盤旋的黑色針芒,在這一剎那間匯聚成一柄純黑色,黑水晶般的長劍,瞄準石應虎驚慌失措,向遠方一撲而落的背影射殺而去,這柄由陰極真氣鑄成的劍,似乎剎那撕裂了時與空的距離,直接自後穿透了石應虎的身軀,一擊格殺。
「哼哼……接下來就是」
「吃掉你了!」
在鄭念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的那一刻,一柄長刀自後透入,洞穿了魔祖鄭念的背心要害。
鄭念本來就已經虛弱至極,全力一擊之後,又心神放鬆,然而也就是在他精神與功力雙重衰弱的那一瞬間,石應虎真正的殺招出手,他不知何時出現在鄭念身後,一刀自後心處刺透了他的身軀。
「……呃……這……這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八卦……八卦當中絕對沒有這重變化。」緩緩轉過身,七竅當中都往外溢出鮮血,鄭念完全無法相信的轉身注視着石應虎,這樣問道。
「我知道,這世上的大部分武學知識,恐怕都瞞不過魔祖,因此想要憑藉機巧變化以弱勝強,幾乎是不可能的,想要擊敗您,正常來說只能以硬破硬,以強破強。」
「但是……我偏偏就懂得一些不屬於這個位面世界的武學知識,這根本就不是八卦陣,而是陰陽八卦陣,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間……不死印法本身就是最高明的幻術,魔祖,你上當了。」
「啊啊啊啊啊啊……」
隨着石應虎的低語,鄭念頓時被周身滾滾的黑炎包裹焚燒,在那熊熊燃燒的烈火當中,浮現出一個又一個人影,這些人是鄭念,也不是鄭念,是靈魂也不是靈魂。
他們,是這五百年來,被鄭念的心魔執念所吞噬鎮壓的亡魂。
剛剛的陰陽八卦陣佈置,雖然精巧,但也耗盡了石應虎的所有精神力,鄭念的狀態不好,石應虎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裏去,再加上自毀前,鄭念的精神力焚燒到極致,場景切換。
由一片空曠開闊的石林,變幻為紫禁城皇宮。
輝煌的禁宮殿堂,奢侈而華貴,隱隱間幾乎擴散着金色的寶光,然而其內里,實質上卻已然是一片的腐朽與破敗,滿目不堪的狼藉。
「我啊,之前覺得你霸氣外露,雖有些才能,但終究不是聖皇之資,心裏是瞧不上你的……」在這一刻,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側坐在宮室內殘垣斷壁之上,這樣低聲語道,對眼前的年輕人這樣說。
雖然,已經是氣息竭盡的最後,然而鄭念的姿態卻遠遠不像石應虎以為的那樣,歇斯底里,這位魔祖大人,在自身生命意志的最後一刻,反而隱隱透出一種恍若佛徒開悟一般的光輝。
「能夠被魔祖你看上的,怕是千古帝皇之姿,那樣的人已經不僅僅是自己如何了,需要天下大勢走向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