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他們兩個沒有出過省的來說,龍在田去過中原,參與過平定流賊的戰事,見識過以前的勇衛營的手段,心中對比之下,便帶着一絲憂色安慰他們道:「想當年,一萬多勇衛營為主的朝廷大軍,不也迫使那麼多流賊不得不投降。依我之見,如今兵力更為強盛,而且其中還有平定了遼東建虜的御林軍,該不會輸給城外這些叛軍的!」
「那可不一定!」沐天波聽了,立刻否認,不過馬上感覺到不對,便連忙解釋道:「本國公的意思,是說這裏乃是雲南,北方兵馬過來,很容易水土不服。雖然天佑大明,可打仗這事兒……本國公實在有點擔心啊!」
聽到他們的對話,秦良玉收回看着城外的目光,用斬釘截鐵地語氣說道:「如果是別人,老身不敢肯定戰事到底會怎麼樣!不過如今可是皇上御駕親征,老身就敢擔保,叛軍絕對大敗!」
雖然她沒有實際見識過崇禎皇帝御駕親征是什麼樣的,不過馬祥麟去過南陽之戰,回來跟她提過,作為戎馬一生的將領,自然能看出皇上領兵打仗的本事。
再加上她是有關注北方戰事,對遼東建虜的兇狠,白杆軍也是有深刻體會的。當她知道皇上御駕親征,都能滅了所有建虜,光復整個遼東。這就更是證明了崇禎皇帝領軍打仗的本事,絕對不是湊巧而已的那種。
善戰者,又豈會只熟悉一種地形的戰事而已。崇禎皇帝能平定整個北方,那麼就雲南一地而已,又豈會難得住皇上?
這,就是秦良玉對崇禎皇帝的信心所在!
此時,聽她說得這麼肯定,沐天波不由得有點欣喜,當即確認道:「真的?」
「老身從不說大話!」秦良玉看着他,認真地說道。
沐天波聽了,不由得歡喜地搓着手,連聲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吳兆元聽了他們對話,忽然心中暗悔,連忙也跟着說道:「沒錯,皇上御駕親征,區區叛賊而已,肯定不是皇上的對手的!」
不管怎麼樣,說皇上會贏,這是政治正確,為何之前就糊塗了呢,看來自己還是過於擔心昆明城的安危了!
聽他們一下轉為樂觀起來,龍在田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當即一指城外說道:「既然如此,城外只有這點叛軍,不如我們殺出城去,也好給皇上一點見面禮!」
「對,叛軍的主力既然已經離去,光這些城外的叛軍,戰力肯定不怎麼樣,幹了!」王揚祖聽了,也是興奮起來,當即附和道。
沐天波聽了,也有點心動,在皇上來之前表現一番,應當能刷刷好感。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如果能早日結束戰事,皇上就能早日凱旋,如此自己負擔的錢糧也能少付出很多。
不過正在這時,卻聽秦良玉說道:「不可,如若叛軍此舉,乃是虛晃一槍,故意引誘我軍出城呢?」
「……」沐天波等人一聽,頓時無語。這個可能性,他們沒法否認!真要這樣,那就危險了。
「委託之舉……」秦良玉看着他們,嚴肅地說道,「就還是堅持,老身相信,再有個十天半月,不管叛軍是虛晃一槍也好,還是真去和朝廷大軍會戰也罷,都將水落石出!」
聽到這話,龍在田也回過神來了,立刻附和道:「剛才是末將失言了,秦都督此話才是穩重之舉。叛軍主力就算是和朝廷大軍會戰,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分出結果。我等有拒城而守,靜等朝廷大軍到來方是上策!」
事關自身的身家性命,不管是吳兆元還是沐天波,也就認可了這種說法。甚至還傳下軍令,更是要提高警惕,以防叛軍使詐。
然而,讓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等到第三天午後時分,城頭守軍就發現有些異常,連忙稟告上去,這些昆明城中的幾個大人物,再次匆匆趕到城頭。
沐天波可是有點激動,連聲問道:「在哪裏,哪個方向看到朝廷騎軍了?」
城頭輪值將領一樣很激動,連忙用手指着遠處說道:「那邊,就在那邊,就剛才還出現過的。現在不知道去哪了!」
沐天波聽了,仔細觀察了一番,連根毛都沒看到,不由得有點狐疑道:「該不會是你看錯了吧?」
「是啊,可別是看錯了!」匆匆趕來的吳兆元也是質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