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不應該轉換武道根基。
就在他默默苦思的時候,帳外忽然傳入陣陣波動,待得他回過神來,立時感應到軍營內一處地方似有劍氣激盪,多半是有人在交手。
姚若愚微微皺眉,楊仁傑等人雖然自未來穿越過來,是半路出家的武將,但是有着後世學生會的基礎,文藝軍軍紀森嚴,加上這數年的磨礪,紀律方面早已不輸其他軍隊。
若是有敵人來襲,此刻外面肯定已經警笛大作,既然沒有,那麼多半是有人正在切磋。
細細感應了片刻,姚若愚才展顏放鬆,知曉是黎歡和范迪飛在切磋。
黎歡的劍道他早就知曉,是靈幻劍道,極盡絢爛華麗,而昨日交流時候,他也已經知道範迪飛的武道為無回劍道,意喻為一往無前,絕不回頭。
因為想的心煩,姚若愚索性起身出了軍帳,循着那波動過去,沒幾步就來到軍營後方,此處被柵欄圍住,四周赫然是楊仁傑、符峰、蔣思羽等人,圈地中央則是正在交手的黎歡與范迪飛二人。
瞧見姚若愚過來,鄒布衣籠着袖子走過來,輕笑道:「這兩位實力都不弱啊!一個劍道接近勢級巔峰,一個明面是劍術,實則是刺殺之術。」
姚若愚頗為驚訝地看了看他,失笑道:「你一個靈師跟我說這番話,會不會太古怪了?」
「說的你不是靈師一樣,」鄒布衣聳了聳肩,微笑道,「再說了,你忘記我出身天機堂了麼?這種事兒掐指一算就行了。」
饒有興趣撓了撓下巴,姚若愚問道:「那你能算出現在廣安城那兒有多少五境麼?」
「難,」鄒布衣如他所料一般搖了搖頭,見姚若愚臉色鄙夷,前者也不羞愧,而是慢悠悠地說道,「那完顏穹宇為金國王子,有金國國運庇護,完顏咆等人也都是金國一方大將,哪裏是那麼容易推算的。」
「那你跟我扯個屁。」姚若愚擺擺手,不屑道。
鄒布衣一樂,笑道:「你這傢伙,簡直了,也罷,我等會兒給你算算,免得傳出去別人還覺得我這個首席幕僚沒什麼用。」
知曉鄒布衣與楊仁傑等人關係不睦,姚若愚故作未聞地乾笑了兩聲,隨後扭頭看向場中。
此時黎歡與范迪飛二人已經戰到了激烈時候,黎歡周身劍光絢爛,猶如煙花,又似靈霞,或繚繞或升騰,將大半圈地籠罩,范迪飛則是猶如一道暗影,時而左閃時而前突,步法簡直詭異到了極點,縱然黎歡的劍勢已經壓過了他,卻始終無法鎖定其蹤跡。
又是激鬥了片刻,黎歡忽然抓住了范迪飛一絲破綻,漫天劍勢陡然一收,一抹劍芒靈動縹緲,猶如仙宮雲霞中一縷勾人心魄的靈韻,似繞似彎,卻是筆直一線,徑直刺向左側范迪飛的身影。
此刻先機已失,范迪飛卻也不慌,手中一口軍刺忽然揚起,如似毒龍出淵般一擊而出,竟然在咫尺之間貼着無雙劍尖划過,然後重重擊在劍鋒三寸處。
鏘的一聲,范迪飛手舞足蹈地向後退去,那口軍刺更是受不得無雙劍之劍勁,硬是脫手飛出,不過黎歡那一劍也被他一擊震開,先前已經凝聚起來就要爆發的氣勢也是戛然而止。
揉了揉手腕,范迪飛咧嘴笑道:「認輸認輸,小瘋子,你厲害。」
黎歡收劍回鞘,笑容如似世間最美的花朵,看的四周眾人一陣失神,這時就聽她說道:「飛仔你也不錯啊!剛剛我已經用劍勢遮掩劍芒了,居然還是被你發現了軌跡。」
抓了抓頭髮,范迪飛嘿嘿一笑,很是嘚瑟地說道:「這可是我師傳秘技。」
瞧見他嘚瑟模樣,黎歡等人不禁都是微微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