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勘探風水是你的看家本事,以你的個性,肯定已經將附近地形靈脈都勘探過了,趕緊說!」
嘿嘿一笑,鄒布衣也不着惱,一指地圖某地,答道:「南充往西數里,過嘉陵江後有一龍門鎮,鎮外地形開闊,連綿數十里皆是平地,只是地勢從西向東逐漸高斜,若是王爺想要佔據地利,此地頗為合適。」
「龍門鎮,」姚若愚喃喃念叨了數次,倏然一笑,「名字不錯,卻不知裏面是否有龍門客棧。」
瞧見鄒布衣、黃寬寬幾人茫然,姚若愚啞然失笑,道:「既然是布衣推薦,自然無錯,就定在此處迎擊完顏狂濤。」
韓藝琦眨眨眼睛,忽地問道:「妖哥,就算是我們有了地利,也擋不住他們吧?」
驚訝地看向她,姚若愚失笑道:「我還以為藝琦你會主張迎擊呢。」
一臉煙熏妝的韓藝琦微微撇嘴,不屑道:「我是瘋子不是傻子,二十三萬的精銳鐵騎啊!我們不過三萬人,殺到死都殺不完好不好!」
黃寬寬是儒生出身,不通兵法,先前也始終沉默,此刻方才道:「看許部長模樣,似乎也是胸有成竹,若有謀劃,不妨說說如何?」
眾人聞言一愣,看見許烜熔正笑吟吟地坐着沒說話,這才想起剛剛姚若愚是問了許烜熔、宋凱、鄒布衣三人,只是因為鄒布衣先開口,所以前面二人至今都沒回答剛剛的詢問。
見眾人望來,許烜熔也不推拒,微笑道:「不如先請蕭厚來一趟,說是有事相商。」
宋凱聞言微微蹙眉,緩緩道:「他多半已經在府外了。」
姚若愚聞言稍稍思索,隨即恍然失笑,的確,完顏狂濤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以白狼會的實力肯定已經知曉了,蕭厚到現在都沒有來拜見,明顯是故作未知。
果不其然,沒等侍從出去片刻,蕭厚已經快步走入大堂。
與姚若愚拱手行禮後,蕭厚已經笑着問道:「聽說王爺找我?」
「不好意思,是我們許部長找你。」一指許烜熔,姚若愚微笑道。
蕭厚聞言微怔,扭頭看向許烜熔,後者微微頷首,隨即道:「蕭先生多半已經知曉完顏狂濤領軍來犯的消息,你我既是盟友,又何必說那些客套話呢?」
莞爾一笑,蕭厚抱拳道:「倒是蕭某做作了,只是恕蕭某直言,就算是我白狼會傾力援助,恐怕以你我兩家的兵力,也擋不住完顏狂濤二十三萬精銳。」
唇角微撇,許烜熔含嘲一笑,柔聲道:「蕭先生所言不假,所以此次請先生來,並非為了請白狼會出兵援手。」
饒是蕭厚睿智,此刻也是一怔,思索片刻,狐疑道:「那許部長的意思是……」
袖袍一拂,許烜熔微笑道:「此次完顏狂濤集結大軍來襲,幾乎將八城境內駐軍全部調集一空,換言之,此刻這八城的兵力恐怕接近於零……」
蕭厚聞言驟然醒悟過來,愕然道:「許部長有如此好心?」
韓藝琦聽了半天都沒明白,忍不住問道:「萌萌噠,你到底想讓他們去幹嘛啊?」
其他人聽得迷糊,宋凱卻已經知曉許烜熔的計劃,先是讚嘆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解釋道:「既然完顏狂濤將這八座城池境內全部軍隊都給抽調了出來,那麼等於現在那裏的防禦力等於零,哪怕只有百來人組隊過去劫掠,他們也根本擋不住。」
明白過來的李懿霖一拍大腿,極為誇張地壞笑道:「萌萌噠,有你的啊!」
蕭厚被李懿霖的突然爆發嚇了一跳,片刻後才定下心神,他也大致明白了許烜熔的意思,問道:「所以許部長之意,是希望我等幫忙逼回聯軍中的數城兵馬?」
「不錯,」許烜熔點頭道,「還望蕭先生告知耶律會長,勞煩白狼會出兵進攻巴中、廣元兩地,只是單純劫掠自然最好不過,若是想要佔據城池也隨你們。」
蕭厚思索片刻,答道:「再加一座綿陽。」
「可。」許烜熔一口答應下來。
蕭厚見狀也不繼續逗留,立刻抱拳告辭,打算去找耶律羽肩匯報此事。
待得蕭厚離開,宋凱才輕聲笑道:「你這算是借刀殺人外加圍魏救趙吧?」
「啥意思?」符峰滿頭霧水地問道。
鄒布衣含笑道:「所謂借刀殺人,是指借白狼會之力,趁着那三城防備空虛,前往劫掠,而圍魏救趙,則是借他們劫掠之事,逼得完顏狂濤不得不派出部分兵力去鎮壓白狼會,久聞許部長擅長陽謀,今日終於得見,佩服,佩服。」
輕輕頷首算是回應,許烜熔看向姚若愚,少有沒有含嘲諷地說道:「二十三萬大軍,實在是超過我能化解的極限了,所以我這番佈局至多為我們減少三萬敵軍,仍有二十萬需要解決。」
「完顏狂濤此次集結大軍來犯,看似氣勢洶洶,其實表面強勢之下,卻反而透露出他內心最大的擔憂。」
忽然,宋凱緩緩開口,等到眾人看過來,他繼續說道:「四川金兵先後在廣安和達州大敗,後者雖是刻意戰敗,但是戰損定然不小,否則決計瞞不過陽穀軍,所以說,現在金國在四川的兵力,已經大不如前了。」
「他任憑我們佔據四城,一方面固然是為了引出那些義軍,一方面也是為了讓自己有足夠時間休整兵馬,但是,」一指地圖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