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裏,不僅有美酒,竟然亦有美女。
酒,是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當一個穿着並不多長的又不難看的妙齡女人,手握一支葡萄酒,捏着兩隻夜光杯,在柔和的燈光下,含着迷人的微笑,扭着小蠻腰,踩着小碎步,一搖一晃的款款而至,這種誘惑,相信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拒絕。
秦曉路當然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我的名字叫做柳青青,楊柳的柳,柳葉青青的青青。」女人自我介紹,「也許,過了今晚,不要說我的名字你不記得,我這人你也不會記住。但是,對於我來說,你卻曾經進入了我的世界,就好像一枚釘子釘在木板上,即使把釘子拔掉,也抹不去曾經的痕跡。你說是不是?」
「或許,你說的是理,」秦曉路邊喝酒邊懶洋洋道,「我喝酒的時候,一般不喜歡說話,尤其是,我認為,女人喝酒的時候,儘量別說話。」
柳青青笑笑,柔聲細語的:「男人和女人喝酒,當然不希望女人多說話,因為,男人只希望女人的嘴多喝酒,醉的快一些。」
秦曉路呵呵笑了,跟她碰了碰杯,「現在,你醉了沒有?」
柳青青媚眼如絲,輕輕道:「那麼,依你之見,我現在該是醉了還是沒醉呢?」
秦曉路漫不經心道:「如果你醉了,我偶爾問你一些事情,你是不是會記不起來呢?」
柳青青笑笑,卻是有點勉強,「深更半夜,一個美女陪着你,有很多有趣的事可以做的,對不對?」
秦曉路淡淡道:「如果,你能夠告訴我,兩年前,一個叫洪則剛的男子,在這一帶如何憑空消失掉的,這個故事,比干喝酒一定有趣多了。」
柳青青似乎一震,慢慢說道:「一個自恃能力不錯的年輕人,血氣方剛,以為全世界都是繞着他轉,是以,背上他驕傲的行囊,挑戰一些常人敬畏的東西,試圖彰顯他的與眾不同。然而,恰恰,現實是殘酷的,是打臉的。」
秦曉路冷笑一聲,冷冷道:「這就是你們殺害一個年輕人的理由?」
柳青青竟然也是冷笑一聲,道:「你真想知道真相?」
秦曉路沒有說話,他相信他堅定的眼神已足夠說明一切了。
柳青青放下酒杯,說了一句「跟我來」,扭頭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秦曉路跟着柳青青來到一座破落的山神廟前。
廟堂里漆黑一團,柳青青卻很輕易的找到燈盞並點着。
年久失修的廟宇,牆瓦不少破洞,絲絲夜風潛入,火焰搖晃,柳青青的身影仿佛分作了數條。
細一看之,卻不是柳青青的,而是靠牆邊的確站着三個人,三個身穿黑衣,臉上還蒙着黑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