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脈相連。如今二叔想安生過日子,白梅兩口子也是好的,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大家和平相處也是可以的。」
白靈語氣淡淡的,見白二樹詫異的看着自己,繼續道:
「二叔不要以為是我轉性了,其實我也是自私的。二叔會有今日,和老太太只看重銀子有關,大伯也做了不少吧?比起和我們家的過節,都是二叔先挑起來的,二叔和大房之間卻只有巴結。
可結果呢?
大房有好處的時候,沒二房什麼事,倒是白梅差點一屍兩命,二叔不會忘了吧?」
「你想讓我對付大房?」白二樹嗤笑。
「我不缺可用的人,只是不想趕盡殺絕罷了。」
白靈端起茶盞,浮着不存在的茶沫,頓了一下後才道:
「可大房似乎不想好好的過日子,而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郡主是在敲打我?」白二樹想了半晌,不確定的問道。
「算是吧。」白靈放下茶盞,起身道:「二叔一向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說完,白靈便邁步出去,卻有意在門口招來暗衛,不避諱白二樹的吩咐道:
「盯着老宅的人,他們敢再做出對我們家不利的事,不用來請示我,留一條命便可。」
白靈清冷的聲音,讓白二樹身子一顫。
當年被毒打的一幕躍入腦海,白二樹臉色一白,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乾了,連白靈是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
一小日的功夫,白草屋裏的人都沒斷。
不管認不認識的,都借着機會給她送添妝禮,好和白家拉近關係。
一些貴重些的,或是以後能用來打賞下人的,白柳氏都讓人給她裝箱,倒是不用再列入嫁妝單子裏。
瑣碎又不值錢的,便送到庫房去,家裏總歸能用得上。
明日便要出嫁,今晚白柳氏母女幾個便睡在一個屋裏,說說體己話,倒是讓白三樹好生難受。
這閨女還沒出嫁呢,他就成外人了,連白小山也去了白草那屋,睡着後才被抱回房間的。
「老爺早點歇着吧,大姑娘那屋都熄燈了。」福伯不知是該心疼白三樹,還是笑他一個大老爺們,竟因為閨女要出嫁,坐在院子裏吹冷風抹眼淚。
「你不知道,草兒這丫頭吃的苦頭最多,眼下她就要嫁人了,也是嫁去好人家,可我這心裏頭就是不放心,總怕以後她會被虧待了,畢竟……」
白三樹嘆息一聲,不願在這樣大喜的日子說不吉利的話。
福伯也是知道那些事的,這會倒是不知該如何安慰了。
這個世道,真的有人完全不介意女子是二嫁嗎?楊凡的家人也能心無芥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