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詵圖道:「古道友看仔細了。這是一枚珍品品級的小須彌金符。若有人尋道友麻煩,道友儘管安坐其中。這符籙的防禦之能,足以撐到道友卜算出「生死門」的結果,並傳遞出消息。」
古天山勉強擠出個笑臉,拱手一禮,就要將符籙收入囊中。
焦詵圖連忙道:「慢來。這道符籙別有妙處。還要請古道友慢慢品鑑。」
古天山心中一動,將這枚符籙翻轉過來,定睛一看,兩道黑紋交錯,一長一短。
古天山臉色大變。
隨後這符籙金光一閃,隨着他的手臂爬上胳膊,緊緊貼住沒有一絲縫隙。古天山試着撕扯兩下,卻徒勞無功,不由地頹然放棄。
焦詵圖溫言道:「周某人的身家性命就押在古道友身上了。周某安然無恙,古道友自然也平安無事。焦某也是怕古道友老來起了童心,和周某人開個小玩笑。想必古道友不會介懷。」
焦詵圖行事經驗極為豐富。
按理說古天山不至於故意傳遞錯誤信息。那樣壞了自家名聲不說,他以後除了尋地隱匿,閉關不出。容州荒海再無立足之地。
但是若是受人脅迫,那就完全不同了。在他看來,古天山多半是有什麼把柄在那面具道人手中。小須彌金符背面藏了一道同心咒。此人若坑害自己,自家也必送了性命。
而星月門的二人和歸無咎,在旁人眼中看來。要麼並未起疑,又或者有其他掌控局面的暗手。
這時星月門「王木霸」道:「傳遞消息的信物何在?」
古天山嘆了一口氣,從袖中扯出一個線頭。原來是一根青繩,上面串着一大五小六枚銅錢。
將五枚銅錢取出分別交供給歸無咎等五人,古天山道:「若是五枚銅錢傳出聲響,將其立在空中,靜觀其變即可。陽面朝上,走左門;陰面朝上,走右門。」
歸無咎等人各自將一枚銅錢收起,留下精玉。但心照不宣的並不遠離,均在古天山近處坐定。
過了三個時辰。
一道並不顯眼的遁光當空划過,似乎極緩,又似是極快。「林台」諸修眼前一花,只覺一點玄妙清氣化作一團祥雲,緩緩落在「林台」正北,「百柱千門」列屏陣內側的一道銳鋒峰頂。
祥雲之上依稀可見是兩個人影。一人駕白鶴,是個星冠劍履、七星法袍的長須道人;另一人面容圓潤清朗,三縷短須。身着明黃素袍,手執一柄珊瑚節杖,座下一隻四目亂眨,搖頭晃腦的六足麋鹿。
這二人雖然居高臨下,但場上數萬修士無一人敢於心生不滿。因這二人都是余玄宗元嬰真人,受命前來主持探玄會。
二人一旦落在峰上,「林台」立即安靜下來。
二位元嬰真人對這副情形似乎很是滿意。其中駕鶴的長須道人言道:「歷古規矩不可廢。儘管諸位大半都知曉了,但烏某還是要分說一遍。」
「曲寰島乃是我余玄宗僅次於山門所在的根本重地。若非三十年一度的探玄會,旁人是萬難進入其中的。為了宗門重地的安全計,防備星月門、魔宗或其餘邪道修士潛入曲寰島中,與會修士須由「列屏陣」和「煙波銀鎖橋」上一行。」
「馬上陣法啟動之後,就請各位自便吧。若不由這二道法陣徑直飛遁入曲寰島,在本門真微隱玄四極五方陣照耀之下,難逃屍骨無存的下場。勿謂言之不預也。」
烏道人語畢,把手一晃,掌中握定一枚青銅靈符。這靈符四四方方,光溜溜沒有半點文字圖畫,只正上方有一半寸高的凸起。
乘坐六足麋鹿的這位元嬰真人不知何時,掌中亦出現一符,和烏道人那牌符大小色澤一般無二,只是牌符上面不是凸起,而是凹陷。
兩位真人同時念動口訣,兩枚令符光暗流轉,瞬間變成深紅色,宛如煅燒經時的烙鐵。二符凹凸之處想合的一瞬間。人人都感到這「小夜島」似乎一顫!
隨後每座山峰頂部的那兩兩相連的索道突然泛出強烈的光暈,好似變得粗大起來,猶如巨大的石樑。以目力視之,幾乎和百座山峰的粗壯程度不相伯仲。
隨後索道上傳出的淼淼浮華好似汁液一般流淌傳染,將這千百「門梁」「門柱」全部染成似玉似金的淺
第四章 同留後手 共入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