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眸在路燈下愈加深刻、凌厲。
這樣的季南霆,無疑是爆帥的,北悅在承認這一點的同時,也在心裡冷冷一哼,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耍帥?!
她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面無表情地衝上前去,對準和季南霆動手的大漢後腦勺就是狠狠一棍子,毫不含糊,打昏了算完。
皚皚人群中,季南霆的眼神跟她對上,兩個人不用說話,也能明白對方的心意,不用客氣,照死了打。
說是這樣說,但兩個人畢竟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謀財害命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做的。
在軍校他們接受的都是最正統的教育,除非面對真正的敵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可傷人性命,畢竟生命是很可貴滴。
不傷性命有不傷性命的打法,北悅和季南霆都修過「人體」這門課程,知道人身上哪處是軟肋,哪塊是硬傷。
所以,他們便直揀軟的地方揍,手起棍落,姿勢和氣勢幾乎一模一樣,默契得令眾人傻眼。
這哪是什麼兩口子,簡直就是黑白無常,雌雄雙煞!
季南霆本想跟這伙不入流的打手們好好玩玩的,沒想到北悅會突然出現,他知道他媳婦不是吃素的,但他可不捨得讓她冒險。
佛系打鬥方式收回,他陡然將自己武力值提到最高點,拎起手中的棍子,跟金箍棒一樣,噼里啪啦一頓狠砸,砸出一條血路。
「嗬,要不說這當過兵的就是不一樣,瞧這身手,簡直孫悟空本空啊。」伍媚在一旁瞧熱鬧,很是讚賞。
秦露已經完全被季南霆凌厲狠辣的架勢嚇到了,他現在的戰鬥狀態,與方才的那個完全判若兩人。
相比他剛才護着她,現在他更是全方位地護着北悅,為她擋住一切危險因子,短短几秒鐘,形勢幾乎是逆天似的反轉。
季南霆護着北悅,北悅同樣護着他,一個在前一個在後,背靠着背,像兩頭咆哮的獅子,一棍一棍地打過去,所向披靡。
很快,閆震的二三十號人都被打趴下的差不多了,伍媚看在興頭上,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斷喝,「什麼人,敢在紅五星撒野?」
她一聽便知,老哥來了。
羅鑭人高馬大地往那一站,再加上保安們沖他身後魚貫而出,嚇得打手們紛紛撐着身子從地上爬起來,四散而逃。
閆震都傻眼了,急赤白臉地吼道:「臥槽,丫挺的你們都不管老子了,狗娘養的熊玩意,一個個的……」
羅鑭兩道濃重的黑眉一擰,看向閆震,問伍媚,「這人誰?」
伍媚瞥一眼站在羅鑭身後,臉頰緋紅,走路不穩,明顯「飽受摧殘」的靳尚,憋着笑,回道:「縣委書記侄子,閆震。」
羅鑭淡漠地看那人一眼,直接忽略掉縣委書記的名頭,冷冷道:「以後紅五星的大門,別讓他登了。」
「明白。」伍媚十分爽快地答應下來,眼瞧着閆震的臉色,瞬間慘白如蠟。
紅五星的牌子在北城,就意味着聚寶盆,是招財進寶的地方,所有達官顯貴、政客富商,想要打通關係沒有不來紅五星的。
閆震之前因為鬧事被紅五星下了半年禁令,也被叔叔不待見了半年,這剛剛捱過去,沒想到轉眼間又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他這會兒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樣的人,真是追悔莫及、生無可戀。
保安拎着閆震的胳膊腿兒將人像扔屎殼郎一樣扔出門外,引來不少人圍觀,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一場風波過去,眾人重新回到正廳落座,靳尚卻站在羅鑭旁邊,不敢稍坐。
伍媚離他近,見狀打趣道:「什麼情況啊靳少,是不是菊花爆了,要不要我請個醫生過來給你縫上幾針?」
靳尚臉色刷得紅透,狠狠瞪伍媚一眼,又一臉怨念地看向旁邊男人,委屈得心都快碎了。
秦露在一旁聽着,心裏老大不是滋味,起身甩臉就走人了。
北悅臉色一沉,想要追上前去把話說清楚,手腕突然被人捏住,扭回頭去,就對上一雙晶晶亮的鹿眸,澄澈又乖巧的。
「幹什麼?」她故作冷冷淡淡地問。
季南霆眨巴眨巴眼睛,抿抿唇,晃晃她的胳膊,聲音磁性而清潤。
「我想你了。我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