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軍督大人,既然這樣,白某就得罪了,您放心,白某保證不會傷您性命,待確保陸守備安全之後,定會放您離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白悅望着眼前這數十鐵甲親衛,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氣,知道他們絕對是生平僅見的精銳,而且還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但他依然無懼,只見他手中銀槍一轉,對身後一百死士大聲吼道:「眾位兄弟,隨我一道破開軍陣,生擒軍督!」話畢,白悅一夾馬腹,迎着督軍衛的陣列就殺了過去。
「嗷嗷嗷~」
一百死士齊齊嚎叫一聲,緊緊跟隨在白悅身後,一時間督軍衛士兵腳下只覺一陣輕晃……
「生擒軍督?笑話!誰給你的勇氣大放厥詞?將士們,誓死捍衛軍督!」
「誓死捍衛軍督!」
「喝!喝!喝!」
三十名鐵甲戰士當即齊聲回應,對奔騰而來的戰馬猶然不懼……
……
「噗噗噗~」
「呃……」
另一處戰場,武鎮英的鎮字營正式與蘇敬山的殘部交錯在了一起。
但見緩緩移動的擼盾每三五步便重重立與地面,同一時間內盾牌縫隙間立刻探出一條條可怕的「毒蛇」將衝上來的蘇營士兵一個個挑翻在地,動作整齊的簡直就跟詩句中描述的一般,令人賞心悅目……
可惜,這是戰爭,「毒蛇」吞噬的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並沒有半分浪漫可言,有的只是血淋淋的殘酷,有的只是撕心裂肺的求生淒嘯在這夜空中迴蕩……
蘇敬山望着那厚重的擼盾緩緩向自己逼近,這種隊列嚴謹,行令進止、整齊如一的陣型令他額頭冷汗之冒。
周圍本來想憑血勇破陣的殘兵,此時立在原地,各個不知所措,望向逼近的鐵陣,眼中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懼……
「咚~」
一聲清脆的鼓沿敲擊聲響在擼盾後方響起。
「喝!」
眼見對面殘兵踱步不前,武鎮英立刻命傳號手敲鼓發令,陣中傳出一聲齊喝,隨後只聞一陣弓弩繃緊的刺耳聲響,最前排的擼盾手立馬將盾牌微微向後傾斜……
「嘣~」
「颼~」
弦崩如霹靂,驚破九重天,奔嘯的弩矢箭簇在空氣中飛旋流動,發出一聲撕扭嘈雜的轟鳴,震的眾人神經是一陣發悚……
「噗噗噗……」
「啊~~」
冰冷的箭鏃無情的沒入蘇部士兵的身軀,帶起一片慘嚎迴蕩在戰場之中。幾支極速旋轉的弩矢直接穿透了十幾步外幾名蘇部士兵的頭顱,將他們整個都向後掀飛出去……
「咚~鏘~」
「哈!」
激懾的鼓聲再度在鎮字營軍中響起,原本傾斜的擼盾立刻豎正,然後輕輕一抬,再次緩緩向蘇部逼近數步,再次停了下來。
「投槍!」
羅敬暉一聲怒吼,下一刻……
「虎~」
上百支細長的投槍從擼盾之後貫擲而出,將幾十名杵在原地的蘇部殘兵一一放倒在地,其中幾人的腹腔被鋒利的投刃洞穿,倒地同時擠出一段段蠕動的腸子跟鮮血以及骯髒的穢物混合在一起……
蘇敬山看着自己軍中一片狼藉的慘相,眼中滿是絕望的神情。
「難怪這劉策坐上前軍都督之位,全遠東士族包括姜潯都沒敢阻攔,老子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我要有這麼一支軍隊,甭說這軍督和總督位置,老子就算造反自立為王他們又能乃我何?」
想到這裏,蘇敬山將手中月牙鏟重重往地上一砸,直覺一陣碎屑飛濺到了自己臉頰。
看着好不容易衝出官兵重圍的殘部,如今卻被眼前這道盾牆活生生給逼的不但無法寸進,甚至還不斷倒退,登時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指揮使,現在怎麼辦?兄弟們傷亡很慘重啊,再這麼下去,我怕……」
親衛隊長的話讓本就方寸已亂的蘇敬山更為感到焦躁不安,瞥了眼四周倒在血泊中鬼哭狼嚎的身影,他無奈的搖搖頭,下達了命令。
「退回宛平,另尋他機!」
一聲令下,
一二五 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