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個姑娘怯生生的把一個裝滿米飯的海碗和一碟鹹菜放在劉策身邊,劉策端起碗剛要吃,就見莊外楊開山和封愁年以及秦墨策馬而來,身後上百流民推着大車小車魚貫而入。
楊開山和封愁年臉上還帶着血跡,不過看情況應該都是別人的。
「瘋子,楊兄,秦先生,你們可否無恙?兄弟們可有傷亡?」劉策上前握住他們的手,親切的問道。
楊開山大手一揮:「能有什麼事?遇到股二百人的流賊押送糧食,本不想打,可秦先生卻說能打,不想一打之下,就是群烏合之眾,前排兄弟一個突刺,就丟下物資滿山潰逃,我們就一個兄弟沖太猛扭了腿,其餘屁事沒有。」
封愁年也道:「老子表現機會都沒有,沒想到這群流賊一槍就嚇跑了,我追半天也砍不了幾個,真不過癮!」說完狠狠地把斧子一丟,垂頭喪氣。
「辛苦了,諸位,先吃飯,來來來,大家吃飯,徐輝你吃完帶人把東西清點下!」劉策眉開眼笑,對自己麾下的兵馬有此戰績感到滿意。
很快,一碗碗切成片用大鍋蒸煮過的臘肉擺放到這些出戰歸來將士眼前,肉香撲鼻,引來其他流民羨慕的眼神,但沒人會嫉妒,因為這些是出戰流民應得的獎勵,更何況他們是為莊裏升級而戰。
秦墨笑着坐在劉策身邊和他談論今天這場剿賊過程。
「只因我見流賊押運糧草人數雖眾,但步伐散亂,行軍佈陣毫無章法,因此推斷這群人是剛入賊軍不久且東拼西湊而成,全靠一口血氣提着而已。」說到這兒秦墨喝了口水又笑了笑,不再開口,因為接下來結果大家都已經知曉。
劉策對秦墨這種觀察能力感到由衷的佩服,正要開口說話,封愁年拿着只肉碗遞到秦墨跟前:「先生,你的肉!」
秦墨搖搖頭笑道:「這幾日天天吃肉胃都有些不適,不吃了。」
「真不吃了?」封愁年眼睛一亮,不遠處的楊開山端飯碗的手一停,豎起耳朵就這麼聽着。
「哈哈,真不吃了,封兄弟今天勞苦功高,就給你多吃點吧。」
「好咧!這可是你說的!」封愁年一聽立馬把肉碗端到自己眼前拿起一塊就嚼起來,然後飛也似的向流民堆跑去,身後楊開山趕忙起身追去。
「瘋子,你給我站住,說好了一人一半,娘的你想吞獨食麼!……」
看着楊開山封愁年相互追趕,周圍人群都不住起鬨,劉策和秦墨也跟着搖頭大笑……
飯後,休息了一陣,郭濤帶着數十名手持長槍的流民回到營內,看到劉策搖了搖頭。
「倒了血霉了。」郭濤翻身下馬,一臉哭喪,「還以為遇到肥羊,沒想到這群土匪比流賊還窮!追了幾十里就娘的只追到三把破刀!」
「哈哈哈哈!」楊又懷沒心沒肺的笑着,「不是早說了麼?那些土匪窩連老鼠都嫌棄,你偏不聽,怎麼樣?白跑一趟吧!」
見郭濤一臉喪氣,劉策拍了拍他的肩膀:「為民除匪也是功德一件,你不要在意,現在莊內糧食還算充足……」
安慰了一陣之後,劉策將秦墨葉斌以及那些老兵叫到一塊兒商議事情。
「如今莊內糧食剩餘4770石,肉2600斤,鹽310斤,油12桶,精鐵1200斤,棉布60匹,棉花……」
徐輝緩緩地報着莊內庫存物資,劉策拿着炭筆不停在一張紙上揮舞,封愁年聽的只打哈欠,昏昏欲睡,身邊的楊開山一臉嫌棄的不斷推他防止壓過來。
「長矛700杆,腰刀50副,投槍600支,快馬16匹,盾牌230張,短弓6副,皮甲633副,剩餘皮革還可以製作30副左右皮甲,乾草三萬斤,暫時就這些,目前莊內總計5133人,這麼下去糧食還能支持不到兩個月。」徐輝報完這些物資長長的呼了口氣。
劉策記完這些交給秦墨,秦墨看都沒看就把紙張又交給了葉斌,他知道劉策所記數據不會有任何差錯,沒必要再浪費時間。
劉策怔了怔,說道:「今天把諸位找來就想看看下一步怎麼走,如今我們萬家莊不斷外出剿賊奪糧,半個月來,周圍數十里大大小小匪窩和小股流賊都已經被肅清,除了散在各處的流賊已經找不到其他穩定的物資來源,我想聽聽大家意見,該怎麼辦,莊內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