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別說了,我會讓我的二名貼身護衛護送你回姒家。等我回來。」
最後一句話,柯宜美眸一亮,身後跟着的奶娘與老管家更是一臉的激動,奶娘走上前來,對着姒秦說道「姒公子,我家小姐如今雖落難,可畢竟也是書香世家,這般住到你家去,怕是有損她的清譽啊。」
姒秦想了想「是我想得不周到了。」說着,就摸了摸懷裏,好半響也沒摸出東西來,擰了擰眉。
明顯,他是在找那天被她撿到的玉佩,那玉佩此刻就在她的懷裏,但蕭真並不打算還給他,這玉佩是她的,是子然送與她的。
唔,她是不是強取豪奪了?可她就是不想把玉佩拿出來。
「奇怪,玉佩怎麼不見了?」姒秦喃喃了句,一會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大板指來給柯家姑娘「這是我的隨身之物,也是將來要留給我長子的,姒家的人一見到這板指就會知道我的意思。」
柯家姑娘怔怔地接過了板紙,隨即臉色一紅,朝着自個奶娘看了眼,奶娘立即會意,忙問「公子,請問這板指的意思是指什麼意思啊?」
姒秦望着早已滿臉佈滿紅霞的柯家姑娘,顯然很是滿意她這表情,稚氣的臉龐硬是笑出了點男人對女人的寵溺來「待一切事情結束,本公子自當帶着厚禮親自到柯家正式拜見,按照禮俗迎取小姐。」
面對這二小人兒,蕭真已經被囧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儘管十二歲就被雙方父母定下終身的大有,可像姒秦這般自個作了主的,她真是第一次見。
餘光見廖夫子也是一臉囧意。
到中午時分時,百來名難民已都離山朝着陰江縣走去,山腳下又只剩下了她,覺醒,顏松,廖夫子,還有三名護衛,與來時,少的何止是人,還有馬車,車夫,吃的,穿的,用的。
見蕭真也還在,覺醒杏眸對着蕭真一瞪「你一介弱女子,除了有挑水的力道,連一點功夫也不會,留下做什麼?」
「給我捶背。」姒秦的聲音插了進來。
「呵,」覺醒古怪的看着這姒三公子「捶背?你還真會享受啊,這城裏面,就有五千叛軍在,東邊離城五里之距,還有着三萬叛軍駐紮着,萬一我們被發現了,恐怕連屍骨都會被啃個乾淨,你讓蕭真跟着,一來危險,二來,真出事了還得顧着她。」
姒秦不耐的道「顏松不是說了麼,從這裏進去就會有暗道通往姒家附近,這一路並不會有太多的危險,我祖父母年紀大了,接出來肯定是要有人照顧的,不是她照顧,你來照顧嗎?」
「你?」
原來這姒秦打的是這個主意,蕭真眸光冷了下來。有時,她會覺得奇怪,這幾天相處下來,這位未來的漢家高祖不管是對難民的胸襟還是處理事情的能力,都極為穩妥,都不像一個十二歲少年該有的,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她卻並不友善,甚至很惡劣。
為什麼?
她來這個時空才幾天啊,並沒有得罪過他吧?為此,蕭真還認真的想了想,確實沒有。
一旁的廖夫子臉色不是很好,他望了姒秦一眼,又看向了蕭真,不知何故,每次當姒秦對眼前這女子不善時,他沒由來的會煩躁,甚至有想上前打人的衝動。
他不明白他是怎麼了?沒等他想明白這個原由,聽到自己的聲音無比冰冷的對着姒秦說道「你的祖父母是你的責任,與蕭姑娘有何干係?怎能如此輕視她人的性命。」
覺醒與顏松都詫鄂的看着這位廖夫子,在他們的印象中,廖夫子從來沒有這般冰冷的說過話,更何況還是對如親弟弟般的姒三公子。
蕭真心中的訝異不亞於覺醒和顏松,但她驚訝的不是廖夫子對姒秦的冰冷,而是他對她的維護,他冰冷的眸光,眸光中隱藏的怒意,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重生一世時,子然護着她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