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殺了我。」
「朕是皇帝,在你心目中,你可有把朕當做一個皇帝?」皇帝突然問,壓抑的黑眸看着蕭真有太多複雜的情緒「你可有站在朕的立場為朕想過?」
蕭真愣了下。「你處處以你的兄弟們為先,那朕呢?你時時在說朕的江山是你的兄弟們打下來的,要朕善待他們,那朕的想法你可有在意過?你曾說過視朕為兄弟,為親人,可沒有一次你是站在朕這一邊的。」他討
厭這個女人,忌憚這個女人,可為什麼每次說起這些事,他心裏就覺得萬般的委屈。
「我,」蕭真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你和你的兄弟們對大漢有功,對朕有恩,可你們每做一件事,朕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總說朕只要知道結果就行,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你有沒有問過我,這是不是朕想要的?」
蕭真沒有想過皇帝居然是這麼想的。皇帝冷笑,黑眸底的委屈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厲「你說的對,朕確實不會殺你,如果不是丞相大人『逼』人太甚,朕也不會殺他,朕不殺你們,是因為你們對大漢有用,可在朕的心裏,早已殺死
你們幾百回了。」看着皇帝對自己充滿了戾氣的臉,蕭真突然低頭一笑,十年吶,她這十年一心只為皇帝鋪路,一心只想打下一個乾淨的江山奉獻給他,她時常跟兄弟們聊起皇帝日後的大業,皇帝必然會是千古一帝,
所以令他們一定要好好好的守護大漢,卻不想在皇帝的心中是如此想她的。
她與他之間,隔的何止是一個權利之爭。
「來人,給皇后娘娘更衣。」皇帝一聲令下,立時有幾名宮女捧着華服走了過來。
「娘娘,」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蕭真抬頭,便看到了喜丫驚喜的臉。
「喜丫?」蕭真微怔,在術里,這個丫頭陪伴了她一輩子,就連死後,她都要葬到自己的身邊來。
「娘娘?」喜丫驚喜的神情變得擔憂,娘娘看着她的表情很怪啊,她說不上來,恍如隔世一般似的。想到這幾天聽到御林軍們所說的事,她真的是滿頭霧水,但她相信娘娘是清白的。
在帳篷里換回了皇后華服,蕭真坐上了攆車。
馬車駛出了莒縣時,下起了雨。
傍晚時分,喜丫匆匆下了皇后的攆走向龍攆。
許福從龍攆里走了出來問什麼事。
「皇后娘娘發起了高燒。」喜丫着急的道「許總管,還請快快叫御醫來給娘娘看病。」
「我馬上去稟明皇上。」許福一聽,趕緊進了龍攆,一會,龍攆里隱約傳出皇帝冰冷的聲音「皇后娘娘身體一向強健,這點燒對她來說不算什麼,挨個二天就過去了。」
喜丫的臉『色』一白,許福出來看到喜丫這面『色』就知道她應該是聽到了,不禁在心裏嘆了口氣。
喜丫只得匆匆返回。
攆車內,蕭真『迷』『迷』糊糊的昏睡着,腦海里各種記憶交雜在一起,一時分不清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實。
可不管是現實還是夢境,和子然在一起的日子是她最快樂最輕鬆的時候,此時的她,真的很想子然,很想很想。她想子然,想他們的孩子,想嬤嬤們,蘇嬤嬤和崔嬤嬤是照顧她飲食起居的二位老嬤嬤,她們二人也是最先知道她女兒身的人,因此她留着她們照顧着她,卻不想死在瘟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