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妻子來安慰他反倒是思索起來,韓子然無奈:「阿真,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沒有了。」
「真的?」
蕭真點點頭,指了指手中的水滴子:「同心鎖里的事情,也就這件事沒跟說。」還有那女神像的事,不過那女神像與她應該沒什麼關係,正猶豫着要不要告訴韓子然時,就見他看着那水滴子道:「這水滴裏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蕭真低頭,這一看還真看出了許些的不同尋常。
水珠在月光之下散發着一種既柔和又清冷的光芒,餘輝竟與那月光極為相似。
「我好像看到了森林,倒是奇妙。」韓子然清冷的面龐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詫異。
蕭真也看到了,儘管只是那麼一個小小的影像,但確實很像一個林子,但也就一會而已,那水滴子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時氏一族的東西,總讓我有些忌憚。」韓子然這心裏有些不安,他與阿真的姻緣全因祝由術才能在一起,可也因此而惹出了無數的事情來,哪怕到現在也沒有停息。
「時彥不是說一切都結束了嗎?說不定是時氏一族的人來接他回去了。」蕭真挽起了韓子然的胳膊:「咱們先回家吧,至於時彥的事,讓影衛查着再說。」
韓子然點點頭。
到了家,白皓和車非夫子還沒有離去,正在津津有味的聽着蕭家兄長和嫂子說着給女方聘禮的事,聽她的意思,那是要把整個家底都給掏空了啊。
看到蕭真夫婦回來,蕭嫂子拉過他們坐下,將列出的清單讓他們看。
蕭真這一看不得了,這清單都要趕上京城望族嫡女出嫁了。
「嫂子,把這幾年賺的銀子都拿出來了呀?」蕭真知道兄嫂的激動,但激動成這樣,還真是意外。
「咱們就淘淘一個孫子,不給他能給誰啊,如今他娶媳婦了,咱們自然是要全力赴的。」蕭嫂子開心的說:「銀子以後可以再賺啊。」
韓子然將清單還給了兄嫂,笑說:「全憑兄嫂的意思辦就好,要是銀子不夠了,我和阿真這裏還有。」
「夠了,夠了。」蕭華忙道。
一旁的白皓道:「淘淘也是我和夫子的得意門生,如今他成親,我們做為長輩這禮,還真是費腦的事。」
車非夫子點點頭,起身:「很晚了,我們也該走了,回去想想送什麼給淘淘做為成親之禮為好。」
「我送們。」韓子然起身。
淘淘見狀,也趕緊起身前去相送。
蕭真看着兄嫂和蕭念七月盤算着聘禮清章這激動的樣,笑笑着先回了院子,他們家的人因為窮向來節約,有銀子也從不亂使,沒想到對淘淘的婚事兄嫂竟然把這些年存的銀子全拿出來了,只希望縣令家的三姑娘日後嫁了進來,不會讓兄嫂失望才好。
進了房,蕭真將原本被她放在抽屜里爹臨死前給她的石頭鑰匙拿了出來,把水滴子和鑰匙平放在一起。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她在此刻竟覺得有聯繫。
水滴,同心鎖,鑰匙,能有什麼聯繫?沒有聯繫的話,為何出現在的如此巧妙?明看着這關係,就是鑰匙能開鎖,水滴又有何作用?
蕭真突然想到一件事,水滴是祝由術的媒介,那應該是極為重要的東西,時彥為何不收回?她不覺得他會是忘了,若不是忘了,那就是他故意留在她身上的。
想不通,蕭真索性將兩樣東西都丟到了抽屜里。
韓子然進來時,正看到蕭真喚了影衛進來在交待查時彥去向的事。
影衛一離開,他便道:「一個大活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時彥向來深居簡出,也不會有什麼敵人。」
「是啊。」蕭真也很頭疼:「所以我才讓影衛分二路,一路去時氏一族打聽是不是被族人接回去了,一路則追查他是在哪消失的。」
「睡吧,今個太晚了,明天再想。」
蕭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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