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着又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他們笑,蕭真不禁也樂了:「我還不知道們叫什麼呢?我叫蕭真。」
「吳印。」
「趙介。」
「張劉。」
四人一見如故,相互聊起來,才發現四人的年紀都一樣,不過蕭真比他們還要大個二歲,所以四人中蕭真最大。
一開始蕭真有些拘束,畢竟人家可是太子的親衛隊,而她只不過一介馬夫,可三人性子直爽,而她的性子也不拘小節,一聊起來發現很多想法都一樣,蕭真索性就放開了聊。
直到有人匆匆進來跟他們說太子殿下醒來了,吳印三人才趕緊離去,離去時讓蕭真必須趟着萬不可到處走免得被有心人看到,還有馬兒他們會幫她照料個一天,不用掛心。
一夜沒睡,方才又聊了這麼多,蕭真早已困及,倒頭就睡。
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後半夜。
外面雨還在下着,淅淅瀝瀝,沒昨晚那麼大,偶爾能聽見幾個悶雷聲響。
蕭真想着大半夜去看小夏合不合適,餘光見桌上放了一個蓋碗,碗下壓着張紙條。
「阿真哥,我來看,見睡着了就走了,這是我剛煮好的粥,醒來後喝點。小夏。」是小夏留下的字條,房總管疼愛小夏,只要閒來無事就會教小夏識字。
「好香啊。」蕭真打開碗蓋,還溫溫的,粥的香氣襲人,雖是清粥,但對於餓了一天肚子的人來說吃什麼都香。
知道小夏沒事,蕭真心裏鬆了口氣,一口喝完了粥。
天微微亮的時候,蕭真起床去餵馬,才餵完馬就見吳印,趙介,張劉他們十幾個侍衛從另一側門出來開始訓練。蕭真也撿起地上的枝條照着他們的架試筆劃着,只不過以前她是偷偷的,經過了昨天之後,就變得光明正大了。
之後她又去看了看小夏,房總管,馮嬤嬤,大家都沒事,不過房總管年事已高需要在床上多趟個三四天才會好。
木貴妃和太子殿下已經回了宮,聽說這母子之間鬧得不愉快,太子殿下是獨自一人回的宮。
想到太子殿下,蕭真不免有些怔忡,總感覺那孩子過得並不愉快,許是墨兒的關係,蕭真這心裏總有些心疼,又覺得自己太多想了,堂堂太子要她心疼什麼?再者,這太子險些讓她皮開肉綻。
下午的時候夫子請了大夫來給被打的下人每個人配了三副草藥。
又過了一天,蕭真除了臀上還隱隱的有些酸疼之外倒是沒別的事了,她記得今天是房掌柜的客棧交給韓家的日子,因此給馬配備上草料後就出府了。
天氣的關係,街上的行人並不多,寥寥幾個。
白天細雨,晚上則是雷雨,這天氣也是夠折騰人的。
客棧外面有三輛大馬車停着,馬車是用上等的紫檀木為框架,一看就知道是大富大貴人家的車馬。
房掌柜正在客棧內與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說着話,看到蕭真來了便道:「阿真,來得正好,領着韓掌柜家的人去內廳清點一下存貨。」
「好。」蕭真很高興能幫上房掌柜的忙。她在客棧里雖然待的時間不長,但房掌柜對她極好,還給她介紹了很好的差事,她總想着回報點什麼。
走過內院時,蕭真停下了腳步,內院的梔子花樹下,一名坐在輪椅上沒打傘的少年正在抬頭看着開得正盛的梔子花,他背對着她,看不清楚長相,能看到的是那讓人覺得異常削瘦的肩膀。
梔子花樹高大,雖能遮擋部分雨勢,少年的發和衣還是被打濕了不少。
「三公子。」蕭真身後跟着的韓家人朝院中的輪椅少年打招呼。
少年沒回頭,甚至連個動作也沒有,只一心看着上方的梔子花。
這就是韓家的三公子?蕭真想到以前夥計們說起韓家時對韓這三公子的討論:
「那三公子是個廢的,聽說是小時候被人拐賣走了,回來的時候腳已經被打斷了。」
「我聽來的跟的不同,外面的人都說這三公子不是韓夫人所生,所以這腳其實是給韓夫人打斷的。」
此時,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拿着傘從走廊的另一頭急急走來:「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