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回想着一路走來自己看到的那些痕跡,痕跡中途是斷了的,可見那些人警戒心之強,司徒呈帶着她依着經驗摸索到了這兒,蕭真相信他不會帶錯,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睜開眼時,蕭真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一簇看似沒什麼異常的老山藤上。
當司徒呈回來的,見到蕭真正在扯着那根老山藤。
「你在做什麼?」
「司徒,你先前跟我說過帝王山多懸崖,是嗎?」
「不錯。
那你說這裏下面會不會是個懸崖?」
司徒呈愣了下「怎麼可能?
這裏是山地,懸崖離這裏還有很遠的路。」
蕭真展示了下她手中那手肘般粗的藤「你看這藤,連繞了數顆樹,且枝條通向密林深處,那深處會不會是一個斷崖?」
前頭到處都是灌木和藤枝,旁人自然而然的會另選路去走,若裏面有心人真要做點什麼,裏面絕對隱密。
司徒呈還是覺得不可能。
蕭真直接行動,抓住老山藤貓下身子鑽入了那到處是荊棘與灌木的深處,鑽進去之後,發現裏面竟是一條通道。
司徒呈神情訝異,不再猶豫,像蕭真一樣抓住藤鑽了進去。
半盞茶的時間之後,倆人抓着藤的身子已經凌空在了懸崖上,而這面懸崖壁竟然掛着數十條像他們手中這般粗的藤條。
看不清下面的情形,大片的雲霧將下面遮掩着,如果不是這數十條佈置的有規律的藤條,沒有人會懷疑下面有什麼。
司徒呈的臉色如這白霧一般的白,稍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這白霧下面必然有軍隊,先前吳印殺的那幾十人只不過是探路的前鋒,司徒呈古怪的看向蕭真,難民中的異常是她發現的,如今又發現了這樣一個叛軍營「蕭真,你速速回去告訴老將軍這裏的情況,我下去一探。」
「有人來了。」
蕭真朝司徒呈使了個眼色,迅速朝着藤條爬了下去,將自個隱於白霧之中。
司徒呈「」他怎麼就沒聽到呢?
屏息凝神一聽,果然有腳步聲,來不及驚訝於蕭真的敏銳,學着他那樣往下爬將自己藏於那片白霧之中,心裏祈禱着那人不會從自己所抓的這根藤子下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隱約還能聽到說話的聲音,應該有二三個人的樣子,司徒呈是幸運的,他所抓的藤子並沒有人下來,直到聽不到聲音,司徒呈輕鬆了口氣,抓緊藤子一用力,身子飛了上去。
蕭真沒在上面,司徒呈找了半圈也不見人,雖與蕭真接觸不深,但司徒也知道這小子是個講義氣謹慎的人,不會自己先走,也不會私下去行動,暗叫一聲不好,他懷疑那些人是從蕭真的那條藤子下去了,這樣一來,蕭真必然是入了谷。
司徒驚出一身冷汗,要是蕭真被迫不得不往下爬,後果不堪設想,想也不想縱身一跳,抓住藤條往下爬。
還真給司徒猜着了,蕭真正倒霉的往下走,她的藤條上面有人。
很快,白霧層消失,蕭真往下一看,驚呆了,下面是一個諾大的山谷,山谷里到處是帳篷,約有幾百頂,不用說,這裏必然是叛軍陳營,師傅說過,叛軍有着十幾萬人,這山谷雖大,但十幾萬人還是藏不下的,也就是說,應該還有另一個與這差不多的山谷在。
她這會的距離離地下還有幾十米,藤子的下面是一大塊平地,平地的周圍有士兵在巡邏,他們只要一抬頭,她就會被發現,幸好他們沒有注意上面,蕭真看向左右的藤子,三米遠的樣子,一咬牙,抓中了中間石壁上的那些草,借力跳到了另一條藤上,正要往上走,才發現這條藤上也有人,她已經看到了那人的影子。
蕭真不得已只得再次借力跳到另一條藤上,在心裏罵了句髒話,只因這條藤上也有人,她只好再跳,第四條藤終於沒有人了,就在她迅速爬進白霧之中,那三條藤子上的人已經爬了下來,聲音傳進蕭真的耳里。
「我怎麼感覺下面好像有人抓着藤子呢?」
「我也有這種感覺。」
「我也有,奇怪了。」
「估計是藤子又生根在崖壁上了,這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