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歌怎麼就不能將就一下沈佩佩,讓着她一點呢?
想到這裏,沈媽媽心裏對沈蔓歌的那點心疼和愧疚不見了。
沈蔓歌雖然喝着水,但是一直看着沈媽媽,當她從沈媽媽的眼底看到那一閃而過的狠戾時,那顆心終於是死心了。
呵呵。
是她太傻,居然還抱着一絲希望。
沈蔓歌的唇角揚起了一絲諷刺的笑容。
她將水杯放下,慢慢的靠在了床上。
沈媽媽終究是忍不住了,轉身看到沈蔓歌想要睡覺的樣子,連忙撤下了口罩,看着沈蔓歌說:「蔓歌,是我,我是媽媽。」
沈蔓歌覺得「媽媽」這個詞兒用在這裏特別的諷刺和刺耳、
「有事兒?」
沈蔓歌自然看到了沈蔓歌臉上的冷笑和敷衍。
她的老臉突然就掛不住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這麼多年我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現在和我談教育是不是有點晚了?如果你想和我探討教育的問題的話,那麼坐下來,我們慢慢說,我讓南弦去買點吃的,喝得,我們秉燭夜談如何?」
沈蔓歌嘲諷的話語讓沈媽媽再次有些掛不住老臉了。
「蔓歌,你怎麼可以變成這樣?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傻逼一樣的對你們于于以求是嗎?還是說沈佩佩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我都要一笑而過,才算是孝順,才算是不枉你們的教導?」
沈蔓歌冷笑着,看着沈媽媽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冷了。
沈媽媽被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轉移了話題。
「佩佩的事情怎麼說都成,可是你爸爸的事情你不能不管。你知道的,你爸爸從小對你栽培有加,而且對你確實是好。你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爸爸入獄是不是?」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蔓歌現在是裝傻充愣。
沈媽媽頓了一下,有些想要發火,不過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求人的,自然要壓制着自己的火氣。
「蔓歌,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也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找到佩佩,但是我們也不知道佩佩在哪裏,你還是饒了我們好不好?你爸爸這一輩子最在乎名聲,你看看你們都鬧出什麼事情了?這件事兒出了,你爸爸還怎麼做人?」
「所以呢?你什麼意思?」
沈蔓歌看着沈媽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突然間變了,變得自己不認識了,還是說以前自己根本就沒有認識過她?一切都是假象嗎?
沈媽媽卻不知道沈蔓歌心裏在想什麼,低聲說:「你能不能讓那些人撤訴?只要撤訴,賠償都好說。」
「你們有錢賠償?」
局沈蔓歌所致,沈家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全部為了沈佩佩花了個乾淨。
如今沈媽媽說賠償好說還真的有點諷刺。
沈媽媽楞了一下,看着沈蔓歌說:「你是我們的女兒,難道不能給我們出賠償金?」
說到底,這賠償金還是要沈蔓歌來出。
他們是大的什麼樣的如意算盤?
沈蔓歌不由得冷笑出聲。
「我出?憑什麼?」
「你是我們的額女兒啊!」
「可是你們把我當成你們的女兒了嗎?」
沈蔓歌這話問的十分直白,甚至眼睜睜的看着沈媽媽,頓時讓沈媽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媽媽發現沈蔓歌的眼神已經相當銳利了,甚至帶着一絲凌厲,讓人不能直視。
她連忙別開了眼,咳嗽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我和你爸怎麼沒把你當成女兒?你和葉南弦出事的時候還不是我們為了你擔驚受怕的?你在國外出事,還不是我和你爸跑前跑後的?:」
「那是沈佩佩沒有回來之前,你們想一想,沈佩佩回來之後,你們對我做了什麼?甚至你們打算對梓安和落落他們做什麼?前段時間你們給梓安打電話,讓他過去存着怎樣的心思,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我真的沒想過要對付你們的,但是你們實在太過分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孩子們身上,對孩子們而言,你們是外公外婆,可是你們呢?你們是真的把他們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