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吧。
很快，在他的指令下，一個觀眾都沒有的角斗場開啟了。
托比昂身上穿着一件血色長袍，目光冷酷，坐在角斗場之主的寶座上，俯瞰着下方的挑戰者。
「是誰，膽敢挑戰托比昂·沸血？」
在角斗場的入口，死靈終結者披着黑袍緩緩走入，黑袍之下發出了貪婪的聲音：「擊敗你，你的財富就將歸屬於我！」
托比昂哈哈大笑，目中毫不掩飾地露出輕蔑之色：「你也配？」
下一刻，兩人同時動了。
但是托比昂的速度明顯要比死靈終結者快出很多，他輕描淡寫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過了三兩招就刺穿了死靈終結者的胸膛。
「太弱了。」托比昂緩緩抽出長劍，轉身向着自己的寶座走去。
倒在地上的死靈終結者用最後的力氣抬起頭，口中發出呢喃的聲音：「太強了……」
下一刻，藏在死靈終結者體內的幾個血袋破了，一道血柱從死靈終結者的胸口噴了出來，一部分血液都濺在了托比昂的長袍上，為他的長袍增添了一抹血色。
很快，角斗場的記錄魔法記錄下了死靈終結者倒在地上的情景，探測魔法給出了它的判斷——挑戰者已死亡，數據已記錄，角斗場增加一人份血量。
接着，角斗場關閉。
死靈終結者從地上爬了起來，相禹滿意地點了點頭：「出去吧，你們三個輪流着來。你出去找幾個沙袋，讓你看起來體型有所變化，之後再來。」
他又轉頭看向托比昂：「托比昂，你辛苦了。你放心，要血的話管飽，那邊有一些血漿，你餓了的話就當飲料喝好了。」
「放心，這些血不是殺人獲得的，是我們支付了昂貴代價買來的，儘管享用，算給你演戲的報酬。」
托比昂木然地看着相禹。
這一刻，他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我好羨慕。」
……
在這個時候感到世界觀崩塌的不止托比昂一個。
離檢驗功勳的時候就剩一個月了，排名靠後的角斗場是會受到懲罰的，所以角斗場之主們一直都很關注功勳榜單的變化。
而排名靠後的一個角斗場之主心裏很慌，他定定地看着榜單。
在他的後面，沸血氏族的功勳每隔半個小時左右就要刷新一次，每一次刷新都有可觀的增長。
原本遠遠落後於他的沸血氏族，竟然漸漸地有了追上來的趨勢。
按照這個趨勢，估摸着也就三四天的功夫，他的功勳就要被托比昂超越。
「為什麼……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
「我努力在暗中操控比賽，每次決鬥都儘量出現死亡結果。」
「我在決鬥用具上做文章，給一方決鬥者有問題的道具，害他們故意死亡。」
「我，我還自己偷偷裝作決鬥者，嘲諷別人，引誘他們和我決鬥，然後幹掉他們……」
「我為了什麼啊，還不是為了功勳不落在後面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呢？」
這個角斗場之主的目中露出迷茫，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難道是我的努力還不夠麼？」
他目中的迷茫轉瞬散去，繼而化作堅定。
「不行，我不能放棄。」
「我不能被超越……」
「沸血氏族，別怪我卑鄙無恥了，我這就回去更無恥地操控決鬥，我不會認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