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她的所有情況,聽清楚,我說的是所有情況,要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
「尤其是白牡丹在你們大酒店這邊和誰的關係是不好的,和哪個前來你們這裏消費的客人是有矛盾的,這些都要說出來,明白嗎?」
楚牧峰眼神瞥視過來,雖然說只是很隨意的一道眼神,但散發出來的卻是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我明白我明白!」
孫誠心裏忽然間沒底兒,怎麼一大清早的就有警員過來問白牡丹的情況,難道說是白牡丹那邊出事了?她會出什麼事兒呢?
可他也不敢多問,只能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這裏面的很多情況和楚牧峰之前從王旭日那裏聽到的都是重複的。
畢竟都是大家知道的事兒,不會去胡扯瞎掰吧。
當然,孫誠好歹是這裏的經理,他也知道很多外人不清楚的情況。
「不瞞幾位長官說,白牡丹是我們新世紀酒店準備力捧的歌星,她這個人性子比較冷淡,但也沒有什麼壞心眼,所以雖說跟大夥關係有點疏遠,但也沒誰會為難她。」
「至於說到和客人之間,也沒什麼不清不楚的。對了,最近有個叫傅大雷的公子哥在追求她,每次過來都是捧她的場。其他沒聽說過和誰有矛盾。」
「長官,我能問問,白牡丹她究竟怎麼了嗎?」
孫誠眼中帶着滿滿的疑惑,終於忍不住問道。
「被殺了,分屍!」楚牧峰言簡意賅。
「什麼?」
孫誠一下就如同雷震,大腦當場一片空白,顫聲說道:「被殺了?還分屍?真的假的?我昨兒個晚上還見過她,還好端端的,怎麼就被殺了……」
「你昨天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楚牧峰跟着問道。
現在的孫誠是不敢再有任何鬆懈,精神高度緊張,涉及到人命案的話,他也清楚警備廳絕對不會走走過場那麼簡單。
「嗯,我昨晚是七點左右見到她的,她還在這裏唱歌來着,然後我給她結算清楚工資後,她就離開了酒店。她走的時候,應該是坐着一個黃包車走的。」
「對,我肯定。因為我當時臨時有事出去,所以就和她一起離開,然後看到她坐着黃包車走的。」
孫誠在腦中仔細地回想了一番,愈發肯定的說道。
「黃包車嗎?」
楚牧峰知道這只能算是一個線索,未必就和案子有直接聯繫。
畢竟要是說白牡丹並沒有直接回家,中途下車的話,黃包車難道還能一直跟着不成?
「那個黃包車是哪家車行的知道嗎?那個黃包車夫長什麼樣記得嗎?」楚牧峰接着問道。
「黃包車樣式和大街上的差不多,也沒哪家的標誌,至於說到車夫的模樣,因為天太黑,還有就是他一直低着頭,所以沒有看清楚。」
皺着眉頭,孫誠搖搖頭說道,早知道白牡丹會出事的話,自己絕對會記住黃包車夫模樣。
忘記了嗎?
不過沒關係,這個線索可以讓馬武去跟進。
畢竟以着太平車行如今在北平城的影響,雖然還沒有到壟斷全城的地步,但想要調查點線索的話,還是沒有多少難度的。
「你們酒店的那些舞女們上班沒有?」楚牧峰明知故問地說道。
「還沒有!」
孫誠有些尷尬的說道:「除非是有特別安排,不然她們不會這麼早來上班,而且我們這裏早上和下午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麼活兒,她們就算來得早的話,也得到下午兩三點了!」
「當然,要是說您這邊有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人通知她們過來。」
「那就叫過來吧!」
楚牧峰臉色如初,不冷不熱地說道:「人命關天的事情,總要重視起來,你這裏的那些舞女們,唱歌的,還有服務生們,我都要篩查的。」
「畢竟白牡丹是你們新世紀酒店的人,她現在死得這麼慘,相信讓他們早點過來配合調查,也沒誰有怨言吧。」
「好好好,我這就安排!」
孫誠轉身就要做事的時候,被楚牧峰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