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迴廊外頭的天,眼睛卻沒什麼焦距。
直到奴才們都跪下了,許久她才回神,然後跪下「奴才給主子爺請安。」
她聲音有點啞,十四爺早就知道她現在很少說話,一天也說不了三句話。
三年過去,十四爺還記得她當初滿臉血的樣子。
十四爺也知道,這女人身子還是出了問題了。
十四爺叫了一聲起「你在做什麼?」
就這一個問題,問的宋氏緊張惶恐,滿頭汗,九月天裏,她覺得呼吸不上來了。
丫頭見此忙道「回王爺,我們格格沒做什麼。」
「她是怎麼回事?」十四爺問丫頭。
怎麼說話也費勁了?
「你們扶着她進去,你留下說!」十四爺擺手。
宋氏被人扶着進了屋子,留下一個貼身的奴才。
她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這幾年她是怎麼回事?」十四爺坐下問。
丫頭小心翼翼的「回王爺的話,我們格格一開始……就是不想說話,奴才們想着也正常。後來就說話越來越少。府里的事她也……也不上心了,明明……福晉生了三阿哥,納喇格格生了四阿哥我們也都送了賀禮,可格格就跟忘記了一樣。」
「還有……她……她有時候叫不出奴才們的名字,就寧願渴着也不會說要喝水。」
「格格一開始會做針線,可後來她拿着針線就發呆,還緊張,像是忘記了下一針怎麼下,太緊張了,就會流汗。有時候奴才們問她一句話,她忘記了或者是回答不上來,就會這樣。」
十四爺聽完長長的嘆了一聲,這可真是孽緣。
「請太醫吧。」
他抬腳進了裏頭,宋氏像是回神了一點一樣笑「奴才伺候爺喝茶。」
十四爺點了點頭「你身子如何?」
宋氏忙說好「奴才都好,多謝主子爺關心。」
十四爺想,宋氏果然是病了,她見了他,甚至沒什麼特殊的表情。就像是……不稀奇一樣。
可三年不見,怎麼會不稀奇呢?
就算她對他無心了,也不會這樣的。
宋氏伺候他喝茶,嘴角掛着的笑怎麼看都是……虛的……
「瞧着清減了些。」十四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