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托你,」他轉身從案台上拿了一包東西遞給她,「明兒一早,府里的奴才們要來討利是,我還沒做準備,你受累,替我分一分。」
皇甫珠兒掂了掂,知道應該是銀祼子,這種事應該由府里的女眷來做,王妃雖然不在,後院裏還有位側王妃,可墨容澉把這事交與她,多少透着那麼點意思。
皇甫珠兒微微紅了臉,抱東西抱在懷裏,「這麼點小事,三哥哥還同我見外麼?你們去喝茶,我先回房了。」
她轉身走了,兩個男人目送她出去,待收回目光時,不約相視一笑,只是那笑意倒底是什麼意思,只有自己知道。
兩人到了隔壁屋裏,台子上擺着紅泥小爐,爐膛里擱着銀炭,墨容澉熟練的用火摺子點燃了銀炭,將一隻小壺擱在上頭。
「知道二哥喜歡嶺南的茶道,特意備了夷山大紅袍,茶是好茶,可惜我茶道上不精通,怕是把這好茶耽誤了。」
墨容淵掃他一眼,「想讓我動手便直說,三弟什麼時侯也學得這麼轉彎抹角的了?」
墨容澉哈哈大笑,撩了袍子一屁股坐下來,「正是這話,知我者,莫過二哥也。」
壺裏的水開了,墨容淵先把茶杯燙了,剩下的水沖了第一道,第一道湯『色』發沉,是不喝的,燙了茶葉便倒掉。
他看了墨容澉一眼,「這話倒說對了,我雖然沒跟你在一起,你的心思,我也猜出來幾分。珠兒到你府上來,明知道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卻毫不在意,還把外頭鋪子裏的人請到府里來。為的是要把消息透給白如稟,再由他告到皇帝跟前去。明面上,你為了保珠兒『性』命,主動交了兵權,實際上,你是怕珠兒『逼』你起兵,故意丟的兵權,沒了兵權,這事便只能暫時按捺不動,三弟,我可有說錯?」